他身上最具特征性的就是那头漂黄的头发,没什么营养地耷拉着,发根长出了些许黑色,看起来有些刺眼。
陆临岐看着对方的脸,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与他见过的记忆。
第64章 原来是死去的白月光
人会梦见一个完全没见过的面孔吗?
陆临歧睁开眼, 被天花板上的光斑刺了下眼睛。
身侧热烘烘的,好像有人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了,很沉重。
他的身体反应比脑子快, 下意识地一脚踢开男人。
床边传来□□落地的重响, 随后一条精壮的臂膀搭上床沿, 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庞。
【你每天都在丈夫的怀里起床, 在家里打发一天时间。】
陆临歧的眼睛逐渐失焦, 侧身拽过被子往身上一卷, 盖住了有些抽搐的大腿——刚刚那一脚内侧传来的酸麻让他几乎要流泪了。
“老婆?”
屈裁愆爬上.床, 手掌探进被窝, 布满茧子的手毫无章法地在绸缎般的皮肤上游走, 直到摸到陆临歧发火, 抓住他的胳膊不放。
但从姿势上看, 简直像在挽留男人的手掌——
“好想让你喜欢我哥一样喜欢我啊。”
屈裁愆看着对方带着薄红的耳垂, 虽然是缺氧加埋头在被子里导致的, 但他仍然愿意脑补成陆临歧的害羞。
可惜他并不能一整天陪着人“玩”,他又捏了两把软.肉,整个人覆上床上那一团,像个变.态般把人连带被子笼罩在健壮的身躯下, 陆临歧想挣扎发现已经晚了——对方居然死死压住了被角。
脑袋凑了过来,陆临歧往黑暗处钻, 可对方死死压制了他躲避的方向,最后,陆临歧肩胛抵在男人小臂上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“早安吻”。
“别亲我嘴巴。”
他把手捂在男人嘴上, 对方经过大半天已经长出了胡茬,陆临歧嫌弃扎手又不能放开,因为这位讨人厌的“丈夫”已经开始舔他的手心——甚至像狗一样舔个没完。
陆临歧从清醒后就一直在脸上写满了嫌弃, 他的头发刚过肩膀,可能是不怎么习惯这个长度,此刻只是一边挂在耳后,另一边随意地散着,有几缕发丝黏在脖颈和下颌,蜿蜒成极细的黑线,无端给他清冷的长相添加了些许旖旎黏糊的氛围,如果说以往白皙的皮肤让人产生瓷器的联想,此刻的皮肤给人蜜一般甜腻的感觉。
他只是在呼吸,在眨眼,就能让屈裁愆和屈锒殃盯着他看一整天。
催/眠对方灌输丈夫的概念,只有屈锒殃有这样的能力,屈裁愆并不能让陆临歧对他产生更多的爱意,不过,和今天的冷漠判若两人的是他昨夜的“热情”——随着脑海里产生的画面稍微回味了一下,屈裁愆感觉热流顺着脑袋流向四肢百骸。
“你怎么这么...”
陆临歧感觉到他又“发.情”,脸色变了变——
“下次给你戴个项圈拴在床尾吧,能不能别天天碰我...”
“婚内义务。”
屈裁愆在床上抱起他,陆临歧现在已经很少攻击他们了,甚至在相处时偶尔展现出温情的一面。
比方说现在,他的粗喘明显到自己都觉得难听,好像条野狗,对方却没什么意见,头朝下半个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,锦缎般富有光泽的黑发铺开,随着细微的摇晃,光泽流动,这种时候,屈裁愆拨开对方的头发,就会露出那张美却失神的脸,视线转过来时,泪痣好像会替他求饶一般含着千言万语,可惜起到的只是火上浇油的效果。
“老婆,你会喵喵叫吗?你怎么长耳朵了?”
屈裁愆仗着陆临歧【绝对不要在行事上反抗】的认知,五指插/入对方柔顺的发间抚.弄,肆无忌惮地说着心里的想法。
“……”
“你怎么这么宠我,再叫一声好不好?”
这次陆临歧的耳垂红得要滴血,同样也不是羞的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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