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不想!
宋风眠撕破了方才在燕冬面前的平静假面,猛地磕头三次,叩首道:“求世子慈悲,小人万死不辞!”
“有这份心,事情就能办。”燕颂从袖袋里取出一枚素笺,手腕一转,素笺就飘落下去。
素笺落在面前,宋风眠撑起僵硬的肩膀,盯死了上面那三个字。
燕颂走到门口,望向院墙边的红梅,淡声说:“我这棋盘上就差一个子儿,你只需站对地方,我收盘之日就是你大仇得报之时。”
宋风眠说:“小人但凭差遣。”
*
红梅傲立,燕冬坐在四方亭的窗前作画,六皇子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剥栗子。
画罢,燕冬搁笔,衔住六皇子送来的热栗子,伸了个懒腰。
承安帝抱着汤婆子走到画桌前,一瞧,“线条流畅,赋色明丽,就是笔触太利——有戾气,谁招我们逢春了?”
陛下眼光锐利,燕冬却不能实话实说,暴露宋风眠。他肩膀一塌,说:“大哥说若是我此次罢馆考试跌出前五,明年就得在下学后多学一个时辰,我觉得他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!”
承安帝笑着拍拍燕冬的头,“你自来名列前茅,若是此次跌出前五,多半是心浮气躁、不专心读书的缘故,续明严格要求也是该的。”
燕冬拖着尾音,“哦……”
“好啦,别耷着脸了,过来吃碗金玉羹,暖暖身子。”承安帝说。
燕冬和六皇子跟着回到桌前坐下,宫人很快端上两碗金玉羹,山药和板栗以羊汤煮成,汤色清亮,香气浓郁,是冬日里益气健脾的一道汤品。
“好香。”燕冬和六皇子碰了碰碗,小孩儿似的,承安帝喜欢看他笑,朝气蓬勃,一等一的明媚漂亮。
“陛下,”宫人入内禀报,“二皇子来请安了。”
“这个老二,最近来得很勤快嘛。”承安帝失笑,“罢了,来都来了,总不能饿着他,再端一碗吧。”
宫人应声退下。
燕冬小口啜着汤,二皇子很快就进来了,白裘锦袍,气度不凡。几位皇子承袭父母,长得都不俗,二皇子松风水月,论长相是最像陛下的。
二皇子磕头请了安,燕冬和六皇子跟着起身见礼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二皇子朝六皇子点头,扶着燕冬的手腕把人打量几眼,“光映照人,身子大好了?”
燕冬说:“谢殿下关心,已经好全了。”
说话间,两人前后落座。
宫人端来金玉羹,二皇子握住碗身暖手,说:“今儿初三了,逢春的生辰要到了吧?”
燕冬说:“殿下有什么礼尽管送来,我照收。”
二皇子笑道:“早就给你备好了,届时准时奉上。”
承安帝也笑了笑,“过了生辰就十八了,有没有想过明年结业后去哪儿?”
“没有,”燕冬坦诚道,“其实我不想做事。”
“就想吃喝玩乐是不是?”承安帝见燕冬老实巴交地点头,不禁笑哼了一声,“奇哉怪哉,燕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小懒鬼!”
燕冬不反驳,哼哼唧唧地倒在六皇子背上,他比人家年长,论姿态倒更像个弟弟。
俄顷,燕姰带着今日的药来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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