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?的,亲密惯了,可如今一个搂腰的动作都让燕冬浑身?僵硬,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。
离得?太近了,就像元元说的那样,心?上人的一颦一笑都和春|药没有区别,燕冬年少气盛,根本不会?克制,他察觉到自己的冲动,一时不敢擅动,无措地坐在那里充当?一只木偶人,小声说:“你醉得?很厉害吗?”
“还好,”燕颂又闭上眼睛,懒声说,“今儿除夕么,明日不去衙门,多喝几杯也无妨。”
燕冬说:“可去年今日,你也没有多喝几杯呀。”
许是不大?清醒,燕颂回得?很慢,整整几息后?才?说:“去年今日,你也并不喜欢看这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子,人都是会?变的……突然?就变了。”
燕冬是个小雏鸡,面对自己对燕颂的感情,他只能依靠本能。可要捧回珍贵的猎物,狩猎者也要学会?耐心?筹谋、设置圈套,所以他得?努力学习……虽然?话本看了一大?半,除了些甜腻腻的花言巧语、酸溜溜的情话,他根本没有学到真正?有用的东西!
此时听燕颂这么说,燕冬以为他不喜自己看这些话本子,便做出保证,“闲来无事,看着打发时间而?已,没有耽搁看正?经书的。”
燕颂没有回答,燕冬知道喝醉了难受,便也没有再说话,安静地当?靠枕。
回到燕国公府后?,燕冬搀扶着燕颂下车,陪着人回了熏风院。燕颂在浴房门前停步,收回揽着燕冬肩膀的手,说:“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真是迷糊了,今儿要守岁呀,我回去做什么?”燕冬拿捏着正?经理由,趁机赖着不走?。
“瞧我……”燕颂抬手摁了下眉心?,让燕冬先去洗漱收拾,待会?儿好一道守岁,燕冬乖乖应了,在燕颂的目光注视中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燕颂的目光在雪幕后?逐渐变得?冷寂,良久,他说:“他当?真有心?上人了。”
常春春愣了愣,心?里直呼要命,嘴上下意识地安抚道:“尘埃落定前,一切都有可能。”
燕颂没有说话,转身?进入浴房,他边走?边解了衣物和发冠,随手扔掉,白玉冠摔在地上,啪嚓摔了个碎。
常春春站在门口看着,暗自叹了口气,心?说情之一字果真愁人,轻巧麻溜地把碎片收拾了。
燕颂坐入浴池,温暖的水包围上来,但?效果不佳,他头疼欲裂,耳边不断地回荡着今日燕冬在宫里说的那些话,一遍又一遍。
他的弟弟悄无声息地对一个人情窦初开?、情根深种,为了这个人提前来他这里要“免死金牌”,可谓十分有心?。他要让燕冬高兴,就要安分守己地当?个好长兄,不仅不阻拦,还要帮弟弟得?偿所愿,可是……安分守己?燕颂天性贪婪,压抑本性已经竭力,要让他眼睁睁地让出唯一珍宝,何其困难。
不知过了多久,熟悉的脚步声轻轻地走?近了,燕颂睁开?眼,紧接着面前出现一只汤勺。
燕冬穿着身?雪白的厚寝衣,头发随意扎成小髻,雪人似的蹲在池边,关切地盯着他,“这会?儿还头晕吗?先喝两口解酒汤吧,若是实在难受,我就叫大?夫来。”
燕颂垂眼,抵住碗沿抿了两口就偏过了头,燕冬没有强灌,起身?把小碗放到身?后?的矮几上,操心?地说:“我在这里陪你,但?是最多再让你泡一炷香,泡太久会?更?迷糊。”
那语气活像个小老头,燕颂失笑,“知道了。”
燕冬嘿嘿笑,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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