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颂凝视着燕冬,说:“那冬冬想要如何呢?”
“我?找不到那个男人?,暂时不能拿他如何,所以只能想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。大哥总是叫我?冬冬,能不能,能不能,”燕冬看了眼燕颂,垂下?头,小声说,“也像那个男人?那样叫我?一声?”
燕颂放在燕冬肩上的手微微一蜷,说:“叫你什么?”
这个人?怎么这种时候如此不聪明啊!燕冬在心里叹气,声音更小了,“宝宝呀。”
“宝宝呀。”燕颂说。
“你!”燕冬仰头瞪燕颂。
这个天底下?最?大的坏人?轻轻笑起来,问他,“你不喜欢他那样叫你,和让我?那样叫你,这二者有?何关系?”
这话问到点上了,像是那根指头已经轻轻地碰上了窗户纸。
“那个男人?叫我?冬冬,可我?不曾回想,因为我?会先想到哥哥叫我?的那声冬冬。我?喜欢哥哥这样叫我?,不仅是声音好听,而是那是哥哥的声音,是哥哥在叫我?。可是哥哥没有?叫过我?宝宝,”燕冬大胆地探出?爪子,隔着皮肉,轻轻按在燕颂心口,“哥哥帮我?,哥哥救我?。”
“……”
室内安静了下?来,燕冬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一下?一下?的,既忐忑又?兴奋。他抬眼看向?燕颂,朝着那张沉静难窥的面容露出?獠牙,“哥哥怎么不说话?”
湿漉漉的眼睛,天真的面容,动人?的嗓音,直白得恶意的心声,小狐狸毫无防备地露出?柔软的腹部,同时也不自知地编织出了一张属于自己的陷阱,针对?面前的猎人?。
“……不知该说什么。”燕颂坦诚。
燕冬蹙眉,像燕颂平时逼问自己那样,“为何不知?”
“前脚说要我把你当做男人?,后脚就说出?这样的话,冬冬,你要哥哥怎么想?”燕颂此时确实有?些惊疑不定,理智告诉他燕冬自来如此,说出?一些兄弟间不该说的话实在太正常了,可他又?禁不住冲动、放肆地幻想一回,他的弟弟是否对他产生了“不该有”的心思而不自知?
燕颂察觉出?他的不对?劲了,燕冬想,但是这个人?还没有确定他是真的不对劲,还是只是单纯分不清兄弟界限。
燕冬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握着一块炭,留着要烧手,可松开就可能要砸脚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!
好麻烦,燕冬在心里撒野,破罐子破摔地想:干脆把燕颂绑起来算了!
寻个漂亮的地下?寝室,用金玉铃铛把人?囚起来,这样就不会再有?人?觊觎燕颂,更不会再有?人?与他争抢,燕颂只能看见他一个人?。燕颂喜欢他,他们就亲亲密密地过,若是不喜欢,不喜欢……
不行啊。
燕冬沮丧,根本想不出?来若燕颂不喜欢他,又?该拿燕颂怎么办呀。
“冬冬?”燕颂深吸一口气,抬手碰了碰燕冬逐渐变红的眼眶,轻声说,“哥哥没有?凶你,不哭。”
燕冬并不知道自己没出?息地红了眼睛,可燕颂这样一哄,他鼻子一酸,一下?就掉了眼泪。
好难啊。
比写文章策论难多了!
崔拂来从前说生?来尊贵也不会一帆风顺,人?生?总有?风浪,燕冬觉得这两年真是霉,接连遇到两风浪,一浪事关生?死?,一浪事关婚姻,人?生?几十载的头等大事之二一浪又?一浪,快把他打晕了。
“哇!”
燕冬越想越心酸,哭出?一口白牙尖尖,红红的嗓子眼,瞧着忒可怜。
燕颂叹了口气,把人?抱进怀里,捂着后脑勺轻轻地哄,“好,哥哥不问你了,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,再自己来和哥哥说,好不好?”
燕冬趁机用双手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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