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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卓下狱,不等秋审,三日后待斩,春闱临时更换了主考官,不是别人,正?是燕翠微。
翌日燕冬抽空回家了一趟,陪爹娘用晚膳,小脸儿上挺心疼,“二叔和一群同僚才入城门就被?禁军司逮住换上官服提溜去考院了,一口气不带歇的。”
“陛下信赖,咱们更要?用心办事嘛。”燕青云给儿子盛了碗鱼汤,“我们冬冬近来多?有辛苦,喝一碗补补,爹特?意给你?熬的。”
燕冬喜欢喝鱼汤,取勺子正?要?喝,突然想起一茬,说:“鱼汤还有吗?我想带一盅。”
“带去哪儿啊?”燕青云随口问。
“考院那边。”燕冬实话实说,“顺路给二叔和大哥带。”
他私底下的称呼,燕青云没有纠正?,说:“这是鱼汤,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“对哦。”燕冬说,“那算啦,反正?他们也饿不着。”
崔拂来关心道:“殿下的伤势好些了吗?”
才晕了一次呢,燕冬嘀咕,说:“别担心,好些了。”
“殿下是习武之人,又?年轻,身子健朗,就是不知爱惜,让人操心。”燕青云嘱咐燕冬,“有机会帮我们说一句,让殿下好好休养,凡事不急在一两日,免得伤养不好落下病根。”
燕冬让两位放心,说:“我和他说了,见着了再说一次,他若不敢听,我一定收拾他。”
“哟,”崔拂来揶揄,“我们冬冬真?是有出息了。”
有出息的燕小公子带着崔拂来准备的牡丹花酥回了考院附近的客栈。方到门口,脚后跟就落下了雨滴,又?下一场春雨。
一直守在门前的亲卫行礼,推开房门,屋子里烛光昏黄,桌旁榻上都没有人。燕冬打帘一瞧,内室的书桌后,燕颂披着外袍,长发披散,已经伏案睡着了。
“嘘。”燕冬转身示意常青青关门出去,轻轻将食盒放在桌上,转身去拿了床薄毯给燕颂披上,本就有伤在身,可?不能再着凉了啊。
燕颂手底下压着纸笔,燕冬草草看了一眼,发现?是刑部的公文,就没有再看了。他转而看向?沉睡的人,那双眼睛闭上的同时,燕颂身上那部分令人畏惧的气质也有所收敛,温柔而俊美。
燕冬自来是个“没出息”的,不懂得克制,此时更仿佛被?骨头吸引的小狗,鼻尖嗅嗅就凑了上去,要?把?食物叼走。
嘴唇轻轻碰上脸腮,柔软得像梦里的云,又?轻又?甜,燕冬开始犯晕,转头要?去冷静冷静避免控制不住一口咬下去,把?人吵醒就不好了。不料这时,燕颂眼睫微颤,伸手抱住了他的腰,燕冬脚下一晃,紧接着就坐在燕颂腿上了。
“又?偷亲,”燕颂坐直身子的同时睁开眼睛,惺忪的,他看着呆坐在怀里的人,好似不解,“到底是谁把?你?教得这么坏?总是想吃白食。”
“什?么叫吃白食啊?”燕冬偷亲被?逮住,人像鹌鹑,嘴巴倒是很不服气,“再说了,我好不好都是你?教的,所谓冬不教颂之过,你?要?是想说我,那自己也要?先谢罪。”
“嗯,的确是我教的。”燕颂抬手摸了摸燕冬的后脑勺,“晚膳用的什?么?”
燕冬报了菜名,说:“娘亲做了牡丹花酥,二叔二哥那里两份,你?这一份。对了,你?用药了吗?”
燕颂颔首,“用了,我不像某些人,会偷偷把?药倒掉。”
“最后还不是被?你?强行灌下肚子了。”燕冬嘀咕,晃了下双脚,“放我下来,别把?你?压坏了。”
“不重。”燕颂没放。
“你?现?在是病人,要?好好休养的。”燕冬转达了爹娘的叮嘱,老气横秋地?说,“年纪轻轻不爱惜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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