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青青叹气,“真是?可怜,家里的顶梁柱没了,以后可怎么办呀。”
“让有司衙门出钱抚恤,另外去本地的各大济善堂传我的话,让他们以后多?费心?,多?帮扶。”燕冬合上?名录,看向任麒,“这些人里没一个见过招工的吗?”
任麒摇头,说:“都说是?自己出门找的,无人登门来雇人。”
“那就是?有人在外头招工,把这些人吸引过去了。”燕冬说,“再试着往前查查,看看这些人在出事之前都去过什么地方。”
“是?。”任麒捧手?,退了出去。
常青青给燕冬斟茶,说:“公子,您说到时候胡知州能?拿出交代吗?”
“总不可能?等?死?,他一定会给我所谓的交代。”燕冬摸了摸茶杯。
常青青说:“您既然?知道他会忽悠咱们,为何还要给他三日机会呢?”
“人遇到了危险,难免着急,着急就容易露出破绽,所以这三日是?他们的机会,也是?咱们的机会。所谓的交代既然?是?虚假的,自然?不堪一击。”燕冬抿了口茶,语气冷淡。
常青青看着燕冬,恍惚间咂摸出几分燕颂的影子。
“瞧什么呢?”燕冬瞥了常青青一眼,端着茶杯走到窗前,正值雨季,这雨接二连三、长长短短地下,也没个征兆。
“没什么,”常青青笑了笑,“就是?觉得您在外面有些像殿下呢。”
燕冬闻言愉悦地弯了弯眼睛,说:“十多?年耳濡目染,像才不稀罕呢。你说,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?”
傍晚前后,常青青猜测,“若是?今儿不忙,应该是?在用膳。”
燕冬俯身撑住床沿,惆怅地说:“没我在旁边叽叽喳喳,他能?吃得香吗?”
*
“都说食不言寝不语,这些时日用膳时身旁没人叽叽喳喳,倒是?不习惯了。”燕颂看着桌上?的清粥小菜,叹了口气。
他话如此说,可真不能?叫个人来叽叽喳喳,毕竟那句“没人”只是?指代某人而已。常春春在衣架前熏袍子,说:“殿下真是?口是?心?非,这么喜欢,从前小公子在餐桌上?叽叽喳喳的时候,您却总是?说他。”
“习惯了,难改。”燕颂失笑,“从前倒还好,怕我,如今这怕骤减了五分,我说他两句,他也就能?安静两句话的功夫。”
常春春说:“说来也是?怪了,京城里都算您把小公子管得严,可真要说起来,是?一点儿也不严。”
否则就凭燕颂对自己那严厉劲儿,小公子是?长不成如今这副活泛跳脱模样的。
“天性如此,何苦更?改?”燕颂说,糯米团子就该软糯清甜,冻成冰坨子做什么。
小麻雀不在,燕颂草草地搁了筷子,起身走到窗前,傍晚,天烧得火红,河面都快化?作了淡红色。
风清凉,带着淡淡的湿草气,燕颂说:“黔州营的人调了吗?”
常春春传话,外面的亲卫进来回话,说:“调了,但只调了五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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