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得大脑空白,走路都有点同手同脚。
他去书包里拿出临时带上的唯一一套短袖短裤,然后一头扎进了洗手间,不等程拙出声,就咔嚓反锁上了门,以防真的有东西再窜上来咬他的屁股。
陈绪思关上门,不用再面对程拙的叩问和眼神,才终于长舒一口气。
在陈绪思去洗澡的间隙,程拙到旅馆楼下买了晚饭和药回来,想到陈绪思的状态,今晚便不打算再折腾出门,直接反锁上了房门。
老式空调轰隆隆运转着,响声回旋萦绕在小小的房间里。
陈绪思洗了很久,久到程拙以为他打算今晚睡在洗手间里。
他出来的时候,程拙正坐在唯一那张旧皮沙发上看手机。
“手指头都要被泡发了吧,陈绪思。”程拙一边看手机一边冷不丁开口。
陈绪思团着手里的脏衣服,慢吞吞往前走,头上湿漉漉的头发时不时往下滴着水:“……那还不是因为你,太难洗了。”
程拙默默无语半晌:“真的不要我看一下?”
陈绪思装没听见,程拙便不强求了,说:“衣服放着,如果不穿就不要了。”
“我没有其他衣服了,怎么能不要。” w?a?n?g?址?发?b?u?页??????u???€?n?②???2????????ò??
“明天可以去买新的。”
“可这是我穿得最久,最喜欢的睡衣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
陈绪思放下衣服,看见小圆桌上放着清汤寡水的过桥米线和糖水,拉了张椅子便缓缓坐下了。
椅子上刚好扔着一个抱枕,当坐垫很合适。房间也很小,咫尺距离,他只能坐在程拙那张沙发的旁边,说:“你怎么不吃呢?”
程拙说:“你先吃。”
陈绪思揉了揉浮肿的眼睛,说:“我妈妈……她有没有打电话来?她可能会报警找我,虽然我留了纸条。”
程拙这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,打开塑料袋,刮了刮一次性筷子,递给陈绪思:“我都删掉你妈妈的手机号了,不过他们拿你的打了很多,我随便回了一条,刚刚已经关了机。”
陈绪思咬着筷子:“你回了什么?”
“回了……”程拙那表情,看着就没憋什么正经话,“阿姨,你的宝贝儿子已经跟了我了,被我拐跑了,再也不回去了。”
陈绪思说:“我不信。”
程拙笑起来,伸手去摸陈绪思的脑袋,结果被陈绪思灵活地躲开,一个人挪到角落里吃饭去了。程拙收回手的同时也收起了笑容,哼一声:“现在躲有什么用,我要是想强迫你干什么,你现在也只能求我。”
陈绪思瞥眼看向程拙,又撇了撇嘴,用力咀嚼着食物:“你来啊,不用你强迫,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干的,痛死我吧,哥!”
程拙定定看他两眼,反而没有再搭理他。
两人不知道到底是谁惹毛了谁,坐在一张小圆桌的两头,其实还是面对着面,各自吃起了自己的晚饭。
唯一一碗冰糖凉粉像是单独给陈绪思买的,陈绪思也不管,揭开盖子就一个人哗啦哗啦喝起来,好像跟程拙跑出来活活遭罪,吃不饱睡不好,两人爱的小船才刚被程拙力挽狂澜修补好,就又岌岌可危,出发不久就要翻车了。
陈绪思喝到一半,肚子饱了不想喝了,眼皮耷拉着,打算睡觉去。
他刚站起身,一直没搭理他的程拙再次出手,这一回牢牢捉住了陈绪思的手腕扣在手里。
陈绪思转动两下,发现越来越紧,立即泄气了:“干嘛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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