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脸啊,逢人三分笑,笑的让人真是开心。
不像洪长流那个蠢货,惹人厌烦,还成天跟他作对。
祝炎一转眼想明白了,顿时觉得乳腺通畅了许多,远远看着洪长流冷笑一声,转头随意朝土楼里面的人招了招手。
“你,过来。”
吴斌正在窗口一眨不眨的盯着情况,见祝炎叫了过来,立刻愣在原地,指了指自己道:“呃……我?”
“对就是你,赶紧过来,给我搬一把椅子,”祝炎不耐烦道,“站了半天要累死了,我就在这儿坐着,等娲泥生社长出来。”
流浪旅客那个巧言令色的嘴,绝对有办法说动娲泥生,看他们出来之后,洪长流得憋屈成什么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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娲泥生的空间内。
河岸边泥土湿润,小河水波轻轻拍着岸边的石头,一座破旧的小木屋立在外面,拴着渔船,屋内满是各式各样的渔具。
苗云楼静静地站在外面,感受着风浪吹来的缭绕云雾,鼻腔里满是近在咫尺的木头腐烂味道。
“这就是您平时住的地方啊,”他转头看向娲泥生,好整以暇的笑道,“还挺有意境的,没事钓钓鱼、修身养性,真会生活。”
娲泥生没有理他,没有上来就问他话,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,随手拿了一张渔网,在河岸边的小板凳上坐下,把渔网抛了下去。
“钓鱼,不是为了修身养性,是为了生存。”
女孩凝视着翻滚的河水,面无表情的开始捞上了鱼,一边熟练的缓缓撒网,一边淡淡道:
“知道我为什么不用再讨生存了,却还是经常来这里捞鱼吗?”
她没有等苗云楼回答,自言自语道:“鱼,是一种很灵活的东西,你稍一不注意,它们就会从你手中溜走,头也不回的游向大海,错过了,你这辈子就注定再也见不到它了。”
“所以捕鱼的时机非常关键,要用上眼睛、用上手、甚至用上全部身体来感觉,这样才能在它接近你的时候,一口气让它不能再溜走。”
“就像这样。”
娲泥生面前的河水轻微波动起来,她手疾眼快的抬起手,只听一阵“扑棱”的声音,捕鱼网被捞了上来,一条大鱼正在里面挣扎。
女孩徒手柄鱼抓了出来,随手扔给苗云楼,在一旁擦了擦手,淡淡道:
“做人也是一样的,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,你抓住的时机只有一次,如果错过了,也不会有下一次了。”
她擦干净了手,甩了甩手走过来,用鱼叉从苗云楼怀里把那条鱼叉了出来,一手叉着鱼,对他面无表情道:
“喝鱼汤吗?”
“哗啦啦……哗啦……”
转眼间,灰色的天空开始湿润起来,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,滴进翻滚着河水当中,被瞬间吞噬融为一体,成为一望无际河水的一部分。
逐渐变成漆黑的天空中,厚厚的云层缓缓席卷而来,在风中被拉扯着撕碎,几只飞鸟孤零零的站在树枝上,被风吹的东倒西歪、不知去向。
黑云之下,两个人一高一矮,隔着十几米,站在淅淅沥沥的雨水当中,注视着对方。
“喝。”
半晌,苗云楼开了口,挑了挑眉,从善如流的笑道:“当然,有鱼汤喝为什么不呢。”
娲泥生没说什么,点了点头,转身缓步走进屋子里,把鱼放在厨房的案板上,随手拿起一把刀,开始给这条鱼开膛破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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