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家庭,只能生养一对男女,多出来的那一个,就要用烈酒溺死,或者直接扔进山洞潭水里。”
“……那占里换尸草呢,难道它根本就不管用吗?”
女孩笑了一声,摇了摇垂下的头,眼眶里滚动着眼泪,轻声重复了一遍:“占里换尸草?”
“占里换尸草当然管用,”女孩彻底闭上眼睛,眼角滑下一滴泪,轻轻笑道,“如果这一胎真的是个女孩,它不就管用了吗?”
女孩说完,便再也不说话了,把头别过去靠着墙,嘴角仍是向上翘起来的,眼泪却滚滚流下,从紧闭的双眼中汹涌而出。
屋内一片死寂,苗云楼站在原地,维持着开门的动作,眼睛直直盯着前面,面色一片空白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抬手捂住嘴,噗嗤一下笑出了声。
他历经千辛万苦,下潭上山,被火烧、被水淹,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,从悬崖上把占里换花草采摘下来。
现在女孩告诉他,占里换尸草从来就没有任何用处。
系统从来就没有想让他按部就班的找占里换花草,决定泣娘这一胎是男是女的,是一瓶能灌死婴儿的烈酒。
操你妈的煞笔系统。
苗云楼想到这儿又笑了。
不,不对,不是系统煞笔,是他自己太傻太蠢了。
一开始泣娘来找他的时候,他明明说了,可以找到占里换尸草,泣娘却根本没有劫后余生的喜色,只有无尽的苍白。
他没有注意到,这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。
那溺潭里的血婴,他下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,分明有男孩也有女孩,系统却说是重男轻女造的孽,当时他就觉得不对,却忽略了这个细节。
这是他犯下的第二个错。
后来制作成药,给泣娘喝下去之后,分明应该是没有任何顾虑,女孩却忧心忡忡,显然内心里其实根本不相信占里换尸草。
他却一心只想让孩子生下来,这是他犯下的第三个错。
这桩桩件件的忽略,导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,决定胜负的根本不是什么占里换尸草,是他能不能下得了手。
太滑稽了。
苗云楼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,勾着唇角,悠扬的吹了个口哨。
他摸了摸下巴,忍不住又笑了起来,轻轻摸着婴儿的脸颊,一路向下,最后散漫的把手移到了婴孩的脖子上。
系统在提出胜负判定的时候,明确说过,想要赢得比赛,泣娘第二胎不仅要是女孩,也必须不能是男孩。
所以,无论这个女孩从何而来,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,他也必须亲手杀了这个男孩。
苗云楼叹了口气,面上无悲无喜,缓缓收紧了婴孩脖颈上的手掌。
抱歉了,他只能这么做。
方才在心中说了那么多次丧心病狂,那只是因为这个婴孩的死影响不到自己。
现在他背负着那么多人的希望,身上被投射着诸多注视,在这一场至关重要、决定胜负的比赛中,他当然要做到最好。
其实无论是温热的触感,还是微弱的呼吸,都与他无关,这个孩子挡了他的路,就是再可怜,也必须死。
苗云楼一手温柔的抱着孩子,另一只手不断向下用力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孩子本能的察觉到一丝不安,却不知从何而来。
他只能惶然懵懂的抬起头,甚至举起稚嫩的双手,咿咿呀呀的晃动起来,试图从这个施暴者身上汲取温度。
苗云楼只是微笑着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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