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说完,苗云楼反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。
“血还没凝固,”他冷冷道,“这么大量的血迹,一定是砍到动脉喷出来的,说明有人刚死不久,血溅到了船舱上面。”
“杀人的人,还没有走。”
苗云楼一只手按着发颤的小花脸儿,另一只手伸向腰后,盯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船舱,缓缓抽出一把匕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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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会儿功夫过去,眼睛在黑暗中逐渐适应了环境,终于开始能看清渔船内模糊的轮廓。
这里面出乎意料的空旷,偌大的渔船里连把椅子都没有,只有船尾的帘子后面,有一堆黑乎乎的轮廓连成一片。
苗云楼眯起眼睛看过去,勉强能看清那是装泥鱼的竹篓,整整齐齐的十几个竹篓摆在船尾,看不出一丝异样的端倪。
整条渔船死寂的可怕,在江面上静静的随潮水晃动。
如果不是他先摸到了船舱壁上的血迹,又对和关风屠沾边的事情格外警惕,还真不会怀疑这条渔船。
因为这整个船舱内,都空旷的没有任何藏身之处。
身侧的衣袖被人小心翼翼的拽了拽。
“你说,那个杀人的玩意儿,会不会藏在二层?”
小花脸儿仰着脸,压抑着恐惧,趴在苗云楼身上,用最轻的音量小声道:
“刚刚那个看守渔船的巡逻队员让我们上楼,会不会杀手也听见了,就等着我们一上去,就把我们解决?”
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,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,放在脖子上,哆哆嗦嗦的比了个砍下去的手势。
苗云楼垂下眼睫,思考了一会儿:“也有这种可能。”
可以肯定的是,这条渔船里必定有猫腻,而且方才的船壁下面,一定实实在在的死过人、溅过血。
只是这两件事情,按照小花脸儿的说法,倒真未必是出自关风屠一个人之手。
虽然苗云楼还是觉得船外守卫的眼神有古怪,只是他们在明关风屠在暗,知道的细节太少,不能妄下决断。
苗云楼想了想,侧头对小花脸道:“我先去船尾看看,探查一遍再上楼,你……”
他想问小花脸是在这里等他还是跟着,这话还没说出口,就见小花脸儿拨浪鼓一样疯狂摇头,急切道:
“我跟着你哥哥!你可千万别把我丢在这儿,我会吓死的!”
“……”苗云楼道,“那你跟紧。”
他示意小花脸儿松开手,把另一把匕首也从腰后抽了出来,目光重新投向前面,悄无声息的向船尾走去。
和船舱内压抑的暗沉不同,用手挡开一层帘子站在船尾,月光立刻洒在皮肤上,带起一层泛白的冷色。
夜深了,江上的雾气散了不少,江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,向前翻滚,如同千百条鱼的鳞片,冷冷的在江浪里涌动。
湿冷的气息随着江风打在脸上,阴惨惨的月亮挂在黑幕中,让这幅景像有一种诡异的美感。
不知道为什么,苗云楼总觉得这幅场面似曾相识,又有一种莫名反胃的恶心感。
“哇……好亮堂……”
身侧传来几声掩饰不住的脚步,还有倒吸了几口气的声音,被勉强压抑在嗓子眼里。
苗云楼耳朵动了动,听见小花脸儿小小的惊叹了一声,过了一会儿,又用自以为轻细的声音赞叹了一口气。
“……”
他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无声的叹了口气。
“我刚遇见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吗?”
苗云楼在心里困惑的发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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