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山谷走出去一小段,杜靖达才向宋维道:“宋统领,刚刚那事不大妥当。那士兵原本就疲惫,你再把他的口粮分出去,不是更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活不下去也是命,这兵底子不行,原本就不该来。”宋维牵着马缰道,“我是按照军规行事,他没能撑下去是他运气不好。无所谓妥当不妥当。”
杜靖达没接话,向副将道:“让队里看着匀匀,别卡着他一个人拿,实在少就拿我的补一补。你去盯着点,别再出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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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将领命走了。
宋维朝身后瞥了一眼,却道:“杜将军又不是第一天带兵,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。你能分他一个,还能分得了所有人?若是大军刚刚在山谷内休息,不就不用费这二两米了吗?”
“山谷湿热,又容易被攻击,不能歇脚。”杜靖达道,“待过了这一片平地,前面有个山坳,背地荫凉,到那里再休息。”
“嗨哟,那又得走多远了。”宋维笑道。
他说罢偏头看了一眼杜靖达,慢声道:“但是杜将军是主帅,规矩大道理多,不是我们能问的。你名头大的让马诘那老头亲自举荐,我们这号人哪儿比得上啊。”
周围几个都是宋维的亲信,闻言都嘀嘀咕咕地轻声笑起来。
杜靖达看了看他们几人,也不辩驳。一提马缰,径自上前开路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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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北关
北大关外,烽火急骤。
点着火的箭雨朝着西北军倾斜而来,每次落下便是一阵痛呼,队中又要倒下去几个人。空中烟尘密布,遮天蔽日,带着硝烟呛人的味道。全然看不出此时方才正午,天光正是大亮。
羯人大军从北关外压过来,在地平线上连成一片,隔着烽火的弥漫看不清有多少人。只见羽箭破空,紧接着便是提着弯刀的羯人冲上来,逮住人便劈砍追杀,以命换命也不罢手。
这是本朝数年之间最难对付的边境劲敌之一。羯人长于草原,常年游牧追逐,生性凶猛。自从数十年前双方首次交手以来,本朝士兵惯常的打法几乎被压得一无是处。军队唯有节节败退的份。
北防线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后溃退,几乎要败到梅州城外。当时的皇上不过而立之年,任命漓王前往北境抵御。
在漓王的建议下,他先后派遣数名将领,其中便有傅勋。众人在北境打拼十余年,这才将羯人彻底打出关外去。
漓王去世前,曾建议将西北防务交于傅家统管。皇上向来听得进去这个胞弟的话,一道旨意将傅勋封了爵,命傅家从此镇守西北。
但当傅勋真正上任时,他本人年事已高,许多事情从开始便是由傅行川接手的。傅行川在西北守的这十几年,北大门外风调雨顺,再没有一柄弯刀敢刺在朝廷的地盘上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傅行川不到三十岁便获封西北军主帅,加封爵位,当时让同僚很是羡慕了一阵。
但羡慕是一回事,跑去北大门吃十年沙子又是另一回事。这点艳羡在傅家年年落锁的府门前,也就渐渐淡了。
此时的北大门外,杀喊连天,硝烟四起,这是城关内外十余年未曾有过的景象。但好在西北军日常精于训练,即便主帅不在,仍能抗住敌军节节下压的趋势。
在众军之前,一年轻将领骑在马上,身披银甲,头戴红缨,年纪约莫二十出头。他手中一把长剑舞得有如鱼龙,银光飞闪几乎看不清影子,只见鲜血飞溅。
羯人接二连三地倒下,一时无人敢靠近,他身旁立刻被辟出一大片空地来。众士兵见此,赶紧向他身边缩去。
这是傅行州的前锋将军,徐俪山。
“这情况不对劲啊,要这么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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