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岂不是兵部的错失。”他道,“只是傅将军,就算你不知道锁游关的情况——”
“——可贺容确实出现在锁游关外。”阎止道,“他擅离驻地,又没有军令调遣。不管当时长韫在不在北关,他都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手边的茶炉滚沸起来。萧翊清垫着茶巾给两人斟了,清淡的香气随之飘出来。
他道:“廖献兴和贺容随军多年,都是傅家的亲信。一个守着正中的锁游关,一个守着东侧的停风阙,都是兵家重镇。贺容出现在锁游关,很可能是收到了什么消息,才迫使他往东走。”
阎止道:“难道说,贺容得知羯人会攻打锁游关吗?”
“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。”萧翊清道,“贺容知道,廖献兴自己却不知道,这才是最大的问题。”
阎止沉吟着:“我想过会不会是廖献兴勾结羯人,但这说不通。他如果勾结就不应该抵抗图额满,开门放人就是了。看廖献兴的路线,更像是匆匆赶到的。但他如果不在北关,当时又会在哪儿呢?”
他腰酸得厉害,肩膀疼得要命,在平王府坐了一上午,更是浑身酸疼,使不上劲。他伸手在身后的椅背上撑了撑,调整了一下坐姿。
萧翊清看了他一眼,假做不见,又道:“若说勾结,现在嫌疑更大的是贺容。廖献兴说图额满破关之后,贺容便不见了,至今也没有找到下落。关外一片混乱,现在又被朝廷四处追捕,贺容能躲到哪儿去?”
阎止心里一动,直起身将供状翻了几页,却问道:“这廖献兴的供词,当真可信吗?”
他说着,两人身旁的窗棂被轻敲了两下,霍白瑜站在窗外:“殿下,阎大人。宫里下朝了。”
贺容为什么会出现在锁游关外?现在又到什么地方去了?
这也是傅行州最困惑的地方。他心中有些猜测,但众臣显然意不再此,不适宜在朝堂上提,便没回应。
他不说话,便像是心虚了没话说。朝堂上静了片刻,傅行川却出了列,拱手道:“陛下,北关出了这样的疏漏,是臣管教不严的罪过。长韫年纪轻,也是臣没能教好他。臣自请见罪,甘愿不再统领北关。此后便长居京城,在家奉养老父。”
此言一出,便是安恪年也不敢再说什么。且不说傅行川多年的战功,北关的防线更是他一手建起来的。许州这一仗羯人是退了,但往后要是再出点什么事,没有傅家在外镇着,谁敢担得起这个责任。
傅行川以退为进,确实进得了这一步。
“西北侯言重了。你一直在京修养,这怎么能是你的事。”皇上往回劝了两句,却点了傅行州出列,“傅长韫,你可知罪?”
傅行州跪下,听皇上训斥道:“你在北关统领不严,图额满袭击这么大的事情也未能及时预警,以至于出许州、恭州遇袭,折损千余人。作战讲求排兵布阵,你眼里胸中没有谋划,朕不能放心把北关交到你手上。你哥哥做得好,是个表率,你却没能学出一二分来。”
傅行州躬身一头磕下。
“你担不起这位置,”皇上道,“许州和恭州没有丢,朕便不罚你。即日起解了你的兵权,回去好好反省,此后北关的事情你就不必再管了。”
傅行州一动不动,任凭小内监上来解了自己的腰牌。安恪年悄悄地向队首看去,傅行川的脊背依旧直直的挺着,仿佛殿中罚的不是傅家的人一样。他暗想,西北侯当真是沉得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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