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着离开。”他道,“羯人的山谷中机关重重,依我看,你知道的不比我多吧?”
黑衣人的脸色难看下来,他还来不及说话,阎止拂袖一挥,将油灯打翻在地上。火油立刻洒的满地都去,顺着地势,向着地上的灯笼飞快地流过去。
黑衣人立刻跳了起来。阎止却先一步起身,拎过他摁在墙上,用匕首抵着他的喉咙。他道:“这屋子用石头封的很严实,大门九尺高,五尺厚,一点声音也传不出去。就算里面烧成了灰,门外人来人往也没人能发现。”
“你这个疯子!”黑衣人吼了起来,“这屋子炸了我们谁也跑不掉,赶紧灭火!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阎止看也不看,又道:“陈知桐是谁杀的,九面到底在哪儿?”
黑衣人目眦尽裂,说道:“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九面,斑城那个没脑子的,着了姚大图的道儿,以讹传讹罢了!”
“怎么可能呢。”阎止慢慢道,“姚大图是多么精明的人,怎会做赔钱的买卖。他替贵人传话,点名要九面的性命。这件事办不成,他怎么向贵人交代?”
黑衣人只盯着火油,灯油越近,他背上的汗毛越是一根根地往起竖,眼见那油马上就要流到火苗上了。他大声道:“放屁!姚大图这贱胚子满口谎话,陈知桐是就我杀的,你到底还要怎么样!”
阎止回身将茶壶踢了出去,茶水洒在灯笼上,火苗霎时便熄灭了。
斗室立刻暗下来,黑衣人趁他转身的片刻,从旁抄起一截尖锐的碎石,朝着阎止的后心便扎下去。
阎止回手格开,手臂接住了他压下来的手腕,卸去力道就势往左一别,只听咔啦一声筋骨了错位。阎止反手握刀,朝着他的大臂用力地扎下去,拧着刀柄向下一剌,黑衣人的嚎叫声紧跟着响起来。
他把匕首垂在身侧,上面的血滴在地上,说道:“倒是我低估你了。”
阎止从地上摸了一截蜡烛头点上,斗室又亮起来。
黑衣人缩在桌子后面,满脸狼狈,眼睛里带着愤恨,却一个字也不敢说。阎止将匕首扔在桌上,问道:“陈知桐的死是怎么回事?你又是谁。”
黑衣人顿了顿,开口道:“我姓孟,同辈里行九,单名就取了这个字。亲戚街坊好按年岁称呼,经常倒过来喊我九孟。我家里祖祖辈辈都在登州,耕田为生,小门小户地过。十六年前,登州发了水患,半年都没有控制住。我家的地都淹了,牲口也没了,家里人几乎都饿死了。我实在没办法,跟着几个堂兄弟出了城,投了山匪。”
孟九没打算长留,他不杀人,只跟着到附近的镇子上小偷小摸,混口饭吃,打算等城里的情形好转了就溜走。但没过多久,山中来了几个人,带了三箱金银财宝,要杀当时的县丞陈知桐。
当家的把孟九找去,让他去做。孟九听了大惊失色,问道:“登州现在严严实实,像铁桶一样进不去也出不来。陈知桐身在府内,我们也够不着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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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家的却告诉他不用担心,陈知桐这几天就会出城,他只需做好埋伏,杀人便是。
孟九道:“陈知桐不会武,但是心思缜密,一早便防备着我们。他和随行的副将都带了火铳,在林中设好埋伏,我脸上这块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,两个堂兄也被他杀了,我们一直没能接近他们俩。直到快要进城的时候,他副将的马中了箭,要摔人。陈知桐一力护着他逃跑,这才被我们绊了马捉住。要不然,我们也杀不了他。”
阎止盯着他脸上的疤痕,心里只觉得可憎。他问道:“收买你们杀陈知桐的是什么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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