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国公道:“闻家的公子扭了脚,上不了场了。今日围场中唯有三殿下年纪合适,皇上便指了他来替。”
阎止点点头,不再多问。他看向场内,一队五人,十人都上了马,萧翊清的长发在风中飞扬着,格外引人注目。他扭头向阎止的方向看了过去,后者笑着朝他挥了挥手,但坐下时有点心神不宁。
“国公爷……”阎止道,“国公爷,我担心三殿下是有意前来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阎止道:“前阵子三殿下几次巡查北关,回京后次次与您不睦。今年您是主考,状元是您亲点的,万一出点什么事……”
衡国公摸了摸他的头,让他靠自己更近一些:“小小年纪不要想那么多。好了,看比赛吧,看你四叔能不能把玉葫芦给赢回来呀。”
场上已然开赛了,木质的空心小球很精美,八面雕着富贵花,缀着鲜红的璎珞。只听“铛”的一声,看不清是谁挥杆,小球向一侧的球门飞速滚去。
众人纵马跟上,萧翊清领在最前面,他没入人群,快得看不清身影。
阎止睁大了眼睛仔细去追,只能看见他的球杆在马蹄间一勾一打,便听清脆的“啪”的一声响,小球滴溜溜转了向,像对侧而去。
萧翊清从人群中脱出,扬声高喊:“封大人!”
那新科状元一夹马腹,顷刻掉转过头来,他手长脚长,从马上探身下来,对着球又快又准地打了一记。一抹红色飞一般扎进网中,人群立刻爆发出喝彩声。
阎止手掌都拍红了,却道:“四叔骗人,被我发现啦。”
“哦?”衡国公问:“什么事情?”
阎止笑眯眯道:“四叔和封大人明明很熟悉嘛,还骗我说不知道他会不会打球呢。”
萧翊清不敢懈怠,他抬手抹了把汗,转眼便见那球转到自己马蹄下。他立刻扬手一杆,小球顷刻间改了方向,跟来的几人皆俯身纵马,一点红色在马蹄间纠缠,时隐时现,谁也不肯轻易放过。
风声从他耳畔掠过,他一手挽缰,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。身后有人越追越近,与他的马几乎贴在一起,这人此时忽然矮身挥杆,萧翊清余光见球杆从小球上方掠过,却直奔马前蹄而来。
他心里一惊,双腿一夹马腹,猛地一勒,白马的前蹄高高扬起,炫目的日光晃得他睁不开眼。
黎越峥在不远处,拨转马头便要过去,不料球杆被萧临彻紧紧地别住,后者笑问道:“黎大人是哪一队的?可别救错了人。”
黎越峥冷冷地回答他:“光天化日就敢出手伤人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随后他手下用力一撞,撇开萧临彻,疾驰而出。
另一侧,萧翊清提缰落地,眼睛被太阳照得发花。他偏头见另外两人向那新科状元而去,心知片刻也耽搁不得,立刻抬手击球,飞起正中一人肩膀。
这人应声而倒。黎越峥见此拨马而追,用球杆绊住另一人的去路,侧头见萧翊清已跟了上来,几记击球杀开一条路,白马逆风而立,横在了那状元与萧临彻之间。
萧临彻十八岁,面对萧翊清也高上一头。
他一挽球杆,嗤笑道:“四叔拦着不让打,要仗势欺人不成?”
萧翊清皱眉,低声道:“今日皇兄亲临,文武百官都看着,你要干什么?”
萧临彻笑起来,提缰撤后两步,忽道:“四叔,我还不想下场呢。”
说罢他提缰向小球追去,半个身子探出马去,几乎紧贴着地。他并没急着出手,在离那球还有一杆远的时候,萧临彻忽得出手如电,扬起手重重一击。
玲珑的小球凌空飞起,萧翊清分明看见一阵寒芒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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