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行州道:“我在查抄了黎府别院时发现了一根箭,跟翁觉背上所中的一样,此事大学士如何解释?”
黎鸿渐双手握在身前,笑道:“早在鄙宅我就同傅将军说过了,别院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,根本就不知道。再说了,羽箭是军中统一铸造,黎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。”
“我给大学士提个醒,”傅行州道,“这箭是在杂物间的仓底发现的,压得很深。这单支应当是漏下的。我问了管家,说其余的箭都送出城去了,你给谁了?”
黎鸿渐面带惭色道:“别院的事情大多归翁觉管,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走私,臣实在是有失察之罪。”
傅行州道:“大学士不是刚刚还说绝无可能吗?更何况仅是失察吗?羽箭的制式与禁军中一致,翁觉一个小账房,怎么能拿的到?”
“傅将军,”萧临彻出言打断了他,“虽然箭找到了,但是抓凶手仍是最要紧的事,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?”
“是啊,”黎鸿渐道,“就算这箭是从别院出来的。翁觉替我办事,我又有什么必要非得杀了他,这自相矛盾吗。如果傅将军觉得对抓凶手有益处,大可把我抓了下狱,可如果摁下了我还找不到凶手,傅将军要拿什么交差呢?”
傅行州看了他一眼:“你说得对,找凶手才是第一要事。眼下城外除了陵卫就是羯人。你的箭要是流窜出去给了羯人,大学士,这可是谋逆重罪啊。”
“无凭无据,血口喷人!”黎鸿渐喝到,“这是金殿上,岂容你扣给本官扣这样的罪名!”
“那你送出城的箭去哪了?”傅行州冷冷地追问道:“大学士,我到访皇陵当晚你就在屏风后吧,太子殿下召你何事?”
皇上听着三人争执,一直没说话,闻声却问道:“大学士去见太子了?朕竟然不知道。”
黎鸿渐侧身拱手,讪讪道:“回皇上,现在毕竟还是年节下,太后担心太子殿下,让我去探望一下。只是傅将军突然造访,为免多生事端我就藏在屏风后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傅行州道:“探望为什么要送箭,莫不是早知道羯人在外,担心太子的安危?”
黎鸿渐回过头,脸上的笑意不见了:“羯人围京是你在京畿巡查有失,早在别院抓住那人的时候就该出城去,而不是在这儿同我浪费时间。已经死了一个翁觉,傅将军不去护驾救太子,却执意同我争论?”
“大学士这么快就把翁觉的死推到羯人身上了,”傅行州讥诮一笑,“他背后还插着你的箭,大学士,你马上就要百口莫辩了。”
黎鸿渐还待开口,皇上忽然道:“都住嘴。”
“羯人都打到京畿来了,北关是怎么守的?还有你身为大学士,别院里羯人进进出出竟然不知情!竟然还有脸面在朕面前振振有词!”
殿里立时噤了声,三人一同跪下。
“翁觉的案子晚点再审。长韫,你去把京城周边打扫干净。但凡漏下一个,你就留在城外给朕把门,这辈子别想再回来。”皇上一挥手里的翡翠珠,又说,“还有大学士,既然讲不清楚,这几日留在府里不要再出门了。今日的事,你必须给朕一个说法。”
三人出了金殿,京城初春的空气冷峭,吸入一口冰冷彻骨。
萧临彻回身,笑着向两人拱了拱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