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止问:“这件事你还对谁说过?”
“我父亲。”崔吉叹气道,“我回去之后觉得内心难安,还是告诉了父亲。但是在这之后没过多久,我就被送去翰林院读书了,书院与世隔绝,又多考试,我一年都难得回家几次,更不要说打听外面的消息。等我再听说此事的时候,衡国公府已经出事了。”
他顿了顿又说:“章阅霜是什么人,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,父亲致仕之后与闻侯喝酒,席间两人都喝多了,只言片语间我猜出来的。这些事我虽知情,可压在心里这么多年,实在无从过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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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你的错。今日之事,还请崔大人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,”阎止站起身来,缓缓出了口气,却躬身拱手道,“国公沉冤,如蒙昭雪之日,阎凛川恳请崔大人仗义执言。”
崔吉一惊,连忙后退半步,与他相对而揖,刚毅道:“世子如此相助,崔某尚且感激不及,何来相请一说?他日世子如有所需,崔吉必当其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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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5章 狼顾
骤雨方停,京城连日地阴云密布,空气里全是闷热。瞻平侯府内清幽如旧,丝丝凉意从后院的鹤年堂中飘出来,廊下放着几个冰缸,随着丝竹声缓缓地销下去。
一道紫竹屏风隔开屋内外,闻阶立在桌前躬身执笔,手下浓墨重彩,聚精会神地正画着一幅山水。周承海一案之后,皇上利落地砍了黄颂的脑袋,对他耳提面命地训斥了一番,却没追查什么罪责。
但朝中风向瞬息万变,许多事情不言自明,闻阶自此之后便鲜少过问政事,门下幕僚渐渐生了二心,四散而去,来访的人也少了。偌大的侯府就这样安静下来。
侍女打起帘子,引着请阎止两人穿廊入室。还没进园,便听见有歌伎正弹着首悦耳缠绵的琵琶小曲。两人在屏风外稍待,闻阶听了通传却不理会,偏头向身侧管家道:“屋里热,再去加些冰来。”
阎止两人上次登门,在堂前溅了血腥,更结下了梁子。此后闻、傅两姓结姻,两人都不在京,没道理冰释前嫌。闻阶上次丢出去的面子没找回来,心里还窝着火,便有意晾着他们,摆一幅冷脸出来。
阎止等了片刻,深谙其意,拱手道:“京城一别多日,侯爷精神矍铄。我此次自兖州返,得遇故人,他让我向侯爷带一句谢。”
闻阶连头都没有抬,拿着笔在青山上点皴:“我在兖州没有什么熟人,世子认错了吧。”
阎止道:“不杀之恩,如何能认错呢?”
闻阶手中一顿,直起身来看着他。廊下的歌舞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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