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游戏只是次要的,根本目的是喝酒。
他酒量一如既往地好,同桌的一个男孩明显对他情有独钟,越靠越近,几乎要蹭到他怀里去。
封燃笑了笑,搂住他的肩膀。
男孩受到鼓舞,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,人群哄笑起来,他耳朵通红不已,颈间chocker的红宝石坠子艳丽得滴血,随动作轻轻晃动。
“小木子总算开张了!”
男孩偏头看了眼,封燃仍在微笑,一言不发,男孩便呵斥道:“别乱说。”
封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小木子说:“继续啊,该谁发牌了?”
十二点,接到何川的电话。
他松开揽着小木子的手,慢腾腾走到酒吧门口,接起电话来:“嗯?何川?”
“你在哪?”何川的语气不易察觉地冷了几分,“好吵。”
封燃说:“在外面,一会儿回去。”
对面沉默许久,封燃有点不耐烦了,准备挂电话,何川说:“回来吧,现在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何川似乎一时也说不出理由来。酒吧门一开,响亮的乐声喧闹声如同潮水般涌出,随着来人关上门,又归于平静。
小木子站在身后说:“你要走吗?”
封燃还连着电话,可何川没有挂的意思,他想了下,放下手机说:“不知道。”
小木子报了串数字:“我的电话。”
“嗯?”
他推门而入前回了下头,向封燃笑笑:“记得来找我。”
封燃再拿起手机时,通话已结束。
他打了个车回家,刚上楼,屋门打开了,一束白炽灯光洒在暗沉沉的楼道里,割成黑白分明的两个世界,何川在门口逆光而立,封燃说:“呀,你还没睡呢?”
何川说:“你回得太迟了。”
封燃在门口踌躇:“那你睡你的呗。我不吵的。”
“我不给你打电话,你几点回?”
封燃认真想了想:“三点?也可能不回。”
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对峙半天,最后何川垂下头让开道。
封燃赢了,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愧疚,他好像有点欺负人。
他哼着歌去换了衣服洗了澡,出来时何川那屋灯还亮着。
他在门口喊了一声:“还不休息呢?我吵到你了?”
没得到回应,他把耳朵贴上门,屋里明显有声音。
他最讨厌何川不理人了,赌气似的踢了一脚,门开了。
何川正躺床上戴着耳麦投屏看电影,见他进门,摘下耳麦,微微皱眉:“你?”
封燃说:“不好意思我走错了。”
他跟小木子联系,是三天之后了。
小木子还在上大学,封燃在校门口等他,看着年轻人一个个欢声笑语地走出来,长期沉重阴翳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,仿佛自己也年轻了几岁。
小木子一见他就跑过来说:“久等了。你来找我,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封燃摇头:“没事,中午想去哪吃点饭?”
小木子说:“要不请你吃食堂吧?”
封燃给他逗乐了:“怎么,你还怕花我钱啊。”
“不想给你压力嘛,感觉你可能也不是那么方便。你是外地来的吧?刚在这边安家,要钱的地方多。”小木子已经非常委婉地说他穷了,但他一点不反感,因为人家说的是实话。
封燃摸了摸他的头说:“钱没了再挣,不用跟我客气。”
封燃带他吃了顿火锅,在商场里逛了一下午,晚上去结了冰的湖面小心翼翼地散步。
裂缝在脚下绽开,他们相视一笑,慌不择路地逃窜。朦胧的月光下,隐秘的刺激感伴着心跳鼓点,在急促的呼吸里升腾。
别前封燃送他到校门口,小木子拎着大包小包问:“明天还能一起出来玩吗?”
“你不上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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