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燃向他背影喊:“那我给你看铺子,你回去只管休息。”
何川果真一下午没来 。
到傍晚,封燃捣鼓摄像头,忽地有人推门进来,他以为是何川,说:“来了,快过来看看这玩意儿怎么没动静。”
“你好像没插电。”
“啊?”封燃回头,“怎么是你。”
陈树泽穿了一身墨蓝色正装,剪裁合身,头发一丝不苟地打理过,还戴了一副眼镜,整个人精英味十足,靠着门框,笑了下说:“怎么不能是我。”
“我以为何川给我送饭来了。”
“你没吃饭么,一会我带你去吃。”
“我还得看店。”
“老板呢?”
“他不舒服,回去休息了。”
陈树泽找地方坐下来,看他在一边忙,等他摄像头调好了,说:“反正有这家伙替你看,出来吃顿饭呗,用不了多久。”
封燃还是说:“算了吧。”
陈树泽失笑:“封燃,你干嘛总拒绝我。”
“我总拒绝你,你还不知道我想干嘛?”
陈树泽眼睛澄明,凝望着他:“你有喜欢的人?没在一起?”见他不答,追问,“难不成是昨天晚上给你发消息那个?”
想起昨晚的人,以及与之相伴的糟糕的体验,封燃像被戳中似的,即刻否认道:“没有,别瞎想。”
陈树泽又笑了:“没有就好。我想你也看不上那样的。”
封燃感觉浑身不自在。
陈树泽逗留许久,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,他在电脑上打牌,心不在焉,心想,这么喜欢过来,干脆让陈树泽以后来看店好了,有他这张嘴,何川那些难缠的客户一定被一一搞定。
封燃刚想转头提建议,忽然有人推门而入,一看见屋里的两人,不动了。
是何川,脸色冷冰冰的,双唇紧抿,鸭舌帽把头发压下来,遮住一半眼睛。
“怎么,睡醒了?”封燃说。
何川不答,看着陈树泽问:“有什么事?”
陈树泽笑眯眯的:“我来找封燃。”
“找完了吗?”
“陈树泽,你不是要出去吃饭?”封燃敏锐地嗅出一些火药味,坐不住了,“快走吧。摄像头我安装好了,你下个软件注册了就行。”
陈树泽点头,二人和何川擦肩而过,何川始终没说话。
陈树泽带他去火锅店,说了许多工作上的烦心事,封燃也不知道怎么劝解,他对陈树泽家公司情况一无所知。过去他们见面时,从来不说这么多话。
陈树泽一直在倾诉,封燃有点出神,他难以抑制地想起大学的四年,也许最放松的时刻就是与陈树泽同处,在那个狭小昏暗,连窗户都没有的出租屋,他能短暂地忘记高额的债款,忘记无休止的打工,忘记烦人的老板,忘记难缠的刘莽……忘记一切。
他选择陈树泽,只是为了发泄——陈树泽是个不错的发泄对象,有分寸、嘴严、事少、活好。至于陈树泽为何选择他,一直是未解之谜。
他们从不互相打扰,也不进入对方的生活。不进出租屋那扇门,与陌生人没两样。
坐车里说的话是他心中所想。他是真的觉得,他们此生都不会再相遇了。
陈树泽说到快打烊,封燃听到后面,差不多也懂他的困境了,只得说:“你要是特别不适应,就和家人说说,调些人过来,或者把你调走,总有解决办法。”
陈树泽说:“他们让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你放心好了,这些都是说说而已,之前我伺候一小少爷,家里一向不管他,后来他出了点事,也没吃什么大亏,该有的还是都有。” 封燃说,“你们家底深厚,真出事,你家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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