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执,他想起他的睫毛轻轻颤动,瞳孔总雾气腾腾,莫测的,动人的,紧紧地望着他。
他想起每一次,沈执什么也不说,但那双眼睛诚实招供所有贪念。
比如亲吻,抚摸,束缚,施虐,告白。
……好半天,动作的人抬起头,脸红扑扑的,喘息着。
封燃如梦初醒——自己丝毫反应没有。
两个人对视,不是一般的尴尬。
他脸都烧起来,一瞬间,旖旎思绪蒸发得一干二净。
“喝了点酒,可能……”干巴巴的,欲盖弥彰。
对方表示理解,迟疑片刻说:“没关系,要不,我来?”
封燃抓起床边衣服,落荒而逃。
对方追到门口,竟喊了一声“哥,我有药”,声音在走廊里回荡,他臊得头都抬不起来,一阵风似的逃走了。
他在江边吹风,脑袋冷静下来,烟的火星落在手上,一哆嗦,整根落地上,熄灭了。
他差点忘记,自己某方面的能力出了问题。
问题源于沈执。
时间已过三点,何川家是回不去了,他摸了摸口袋,心情复杂,晃进路边网吧,想查几家对口医院,又总觉得背后有人看他。鬼鬼祟祟地缩小窗口,输入关键词,案例五花八门,琢磨不出所以然。
最后心烦意乱,关掉网页,玩了几把游戏,终是一夜没合眼。
天刚亮,何川打来电话,语气生硬,带着怒意:“你在哪?”
“我在,我……”封燃嗓音懒散疲倦,像没睡醒,“在网吧呢。你起得真早。”
“昨天没锁门?”
“铺子门?锁了啊。”
“你几点走的。”
“十二点多。出什么事了?”
何川说:“封燃,铺子进贼了。”深吸一口气又说,“你一晚上不着家。去打游戏?”
封燃清醒了一大半,说:“等着,我十分钟就到。”
他到了后,何川说没丢东西,只是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。警察过来,里外查看,没有损失,也没有记号,嘱咐他们几句,建议安监控,便走了。
只剩他们二人,把店铺整理好,何川又拿昨晚的事做文章:“你去哪了?”
“大少爷,”封燃往沙发里一瘫,闭上眼,“我哪里都没去。就去网吧玩了会。”
他也后悔,早知这样,半夜从酒店出来再回银铺子得了。
何川站在他面前:“这里没网?去网吧一玩六七个小时。”
“偶尔嘛。”
“然后呢?结束后,也不回去。”何川忍了忍,又说,“昨天晚上,雨很大。”
下大雨了?玩游戏太专心,耳机又降噪,完全没听见。封燃睁开眼:“不是你不让回去吗。”
何川似乎无言以对,垂下眼睛,转身走了。
这天午饭一过,何川收拾东西早早下班了,封燃后知后觉发现,他精神似乎不太好,趁他走前体贴了一句:“你怎么了,不舒服?”
何川说:“昨天没睡着。”
“你也玩起通宵了啊。怎么不睡?”
“雨太大。”何川说完,推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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