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燃气得直拍沙发。他也不管时间合不合适了,给何川拨过电话去。
何川恰巧没睡,听了这事,思索着说:“我走时,衣柜门是开的。”
“啊??我的好大哥,”封燃说,“你为什么不关衣柜门?还有,你意思是说,一只猫进了你的衣柜,然后把门关上,把自己锁了一个晚上?”
“可能是巧合。你喝酒回来了?”何川捕捉到其他细节,“你和陈树泽去的?你们……”
封燃咳了一声,何川闭了嘴。
一晚上劳神费力的闹剧,也只能以“巧合”终结了。
封燃呆坐着,一副大脑过载的模样。
陈树泽看他这样,十分好笑,伸手摸了两把他的头,说:“不至于。”
封燃回过神来:“说起来,为什么我打完电话没多久,你就来了?你一直没走?”
“嗯,”他大方承认了,“我就想看看到底什么人约的你。”
“然后呢?看见谁了?”
“没看着,你怎么又回来了?不是被放鸽子了吧?”
封燃想,比被放鸽子,还糟那么一点。
陈树泽没继续问,转而道:“这下总有空和我出来了吧。”
封燃确实再没拒绝的理由,说:“出可以,有一个条件。别谈工作。”
陈树泽带他去了一家很偏的吧。位置在郊区,人少,环境冷清,进门时,他靠近封燃,悄悄耳语:“新开的,肯定遇不到你熟人。”
封燃心一跳,竟生出些忐忑和庆幸,还好男学生打听到的是任河,要是陈树泽,他可真没脸活了。
他伸手环过去,紧了紧陈树泽的腰,怀中人有一瞬僵硬,他轻声说:“你怎么这么体贴啊。”
“我还能更体贴呢,你不是最了解吗?”陈树泽在他耳畔说,热气撒在耳廓上,发痒,也发烫。
封燃笑笑,松了手。
陈树泽年轻时也是酒桌好手,不过为了避嫌,封燃极少同他出去喝酒。
酒过三巡,陈树泽忽然说:“我爸妈领养了一个小孩,往后,大概彻底不管我了。”
封燃说:“领养小孩?为什么?”
“他们对我失望透顶,”陈树泽释然地笑,“毕业时,他们安排我相亲,我没去,还把女方家得罪得彻底。然后我又自作主张去国外读书,他们勉强同意了,以为我回来后,会改。但没有。这么多年,耐心大概也耗尽了,我不是合格的儿子。”
封燃说:“倒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评判标准,只是不结婚而已。”
“你知道么,我和他们出柜,”陈树泽眼中闪过精光,“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?”
封燃别开了头。他本来不知道,可陈树泽这么一说,他不得不知道了。
他今天出来,可不想叙这些烂泥一样沉在记忆深处的旧事。
陈树泽察觉了,默然几秒钟,说:“你后来有没有和谁在一起?”
“当然有。”
“那喜欢呢?”
封燃觉得这话好笑:“不然呢?不喜欢,怎么会在一起。”
“喜欢为什么会分开?”
封燃愣怔。他对沈执,是喜欢的吧。虽然从一开始就是见色起意,可终究……还是喜欢的。沈执有太多太多的缺点了,还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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