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脸热。
疑问得到肯定的答复,纪何初还在愣神,大脑却先人一步地蹦出今天写实验报告可以用的开头语——“取得突破性进展。”
脑子在前面飞,纪何初花了几秒钟才想起来,自己确实在“追”韩驰。
他抬头看向韩驰,对方正侧头盯着地面不知在看什么,但纪何初捕捉到他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的小动作。
他紧张什么。
纪何初将韩驰的紧张最后归结为“背着戚云衔撒网”的负罪感。
不知是意识到实验进展顺利,还是眼前韩驰的样子蹩脚得讨喜,总之纪何初的心情变得不错,他对着韩驰粲然一笑。
“没有,挺好的。”
韩驰刚刚收回目光,就被纪何初笑得一下晃了神。
这好像是屈指可数的几次,纪何初对他露出除了皱眉和翻白眼的其他表情。
本就长得面善,纪何初笑起来的亲近感更是爆棚。
要是能用相机拍下来就好了。
韩驰想到刚刚相机里的照片。
“我刚刚看相机,有几张照片拍到了你,我想放进我的参赛作品。”
“拍到了我?”纪何初十分意外,“模特不是戚云衔吗?”
“那是第一组图,我刚刚……”
话没说完,纪何初又转身走人了。
韩驰赶忙跟上去,继续解释道:“我们这次比赛只给了一个主题,但每个摄影师能提交三组作品,云衔那套是第一组,我用相机隐藏记录了这几天的拍摄日常,这是第二组图。”
两组风格迥异的照片一同参赛,纪何初开始感到好奇:“什么主题?”
“茧。”
纪何初一问,韩驰不禁也提起了兴趣:“如果是你的话,你会拍什么?”
“白纸。”
“嗯?”这个回答出乎韩驰的意料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觉得出这个主题的人有病,”纪何初漫不经心地答,“一张白纸,我说这是茧,如果他说不是,那他自己就是茧。如果他说是,那他就钻进了我的茧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弯弯绕绕的话听得韩驰一愣,细细琢磨下又觉得暗藏门道。
若评委不认同纪何初的想法,便是无形之中故步自封,将自己包裹在传统认知中;若评委认同,又是被拉入特定的范围,因为作品是不是茧为什么是茧,都是纪何初定的。
韩驰恍然大悟——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念,观念就是茧。”
所以白纸不论是否被承认,展示它的人和评判它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,他们也就都在自己的茧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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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驰久违地感受到灵光乍现的激动。
到了黑珍珠门口,韩驰依旧沉浸在自我的思绪发散中,他低头跟在纪何初身后,直到额头“咣”地一声撞到门才回神。
“……”
韩驰捂着额头,透过木门上的毛玻璃,他能看见纪何初在里面走动的朦胧身影。
这人门都不帮他留一下,到底是不是想追自己啊!
“算了,相机还在里面。”韩驰自顾自地说了一句,揉揉脑袋推门走了进去。
第二天周五,第二套图一如韩驰所料,光是素材筛选就花费了不少时间。
不过因为和素材相关度较高,大家都干劲十足,纪何初与韩驰隔着镜头对视的那张照片被高票通过选入成图,也成为午饭时工作室成员的最新谈资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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