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厢不单是张石力生气,范景直接将手里的柴火给摔在了地上,倏的站了起来,拿了弓就朝外头走。
康和见状,赶紧去将人拽住:“你别上火!”
范景厉害了神色:“回来怎不说。”
“我就是怕你这样才没说嘛。”
张石力追着出来:“范哥儿,你别恼!康三兄弟是俺引过去的,这两口子弄又弄不来粉,非得眼热抢人营生,做些里外不像人的事情出来,平白教康三兄弟吃些气,俺去收拾!”
眼瞅着这边劝罢那边又来,康和当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。
“你们俩可别生事了!
事情都过去了,张大哥去寻他们如何说?交情了这些年,要因我给闹毁了,我心头该多过意不去。时下闹上门去是出了一时的气,只葛家往后怕更是记恨起我嘴碎与你告状了。”
张石力大着舌头道:“那也分明是他们不对在先!咋的,敢做又怕教人晓得啊!”
康和摇头:“不管如何说,葛家先前许我去弄山货,我也是承他们的情的,虽是后头闹得不欢,我也罢了,往后不常来往便是了。张大哥若要去闹,往后我再是不敢与你说真话了。”
张石力闻此,气恼的在院子里打了个转,可康和坚决拦着不许他闹,他也只能无奈应下不去寻葛家麻烦,可心头总归不是滋味。
其实他心里头明白,说到底还是自己面子人情不够,教那两口子这样把康和欺。
从范家吃了饱饭家去,张石力越想越不痛快,想着就教那两口子没事儿似的过了,总不得劲儿。
他在家里头琢磨了些时候,冷着脸还是去了葛有全那处。
张石力依了康和的,没有言他的事,而是将一张借条摆在了两口子的面前。
“这、这是怎么个事儿啊?”
崔翠兰一见借条就急了,慌问张石力可是家里出了甚么事急用钱。
“年底了,开销大,先前大手大脚的没有了积蓄,得要些钱花花。”
崔翠兰瞅了丈夫一眼,心想这人如何没头没脑的就来要钱了。
见丈夫不张口,她只好哭惨说家里头紧,没得钱来还,让张石力宽限。
张石力冷笑:“原先想着有全一人干着一项营生要养老养小确是不容易,俺也不好张口要钱。这厢弟妹也有了营生,前儿瞧见上铺子里卖粉,瞧着进项是多了,想来还欠了俺这几年的钱也不是个事儿了。”
崔翠兰听了张石力这话,一下没了声儿。
许是心头做贼心虚,不晓得该如何辩了。
“石力哥……”
葛有全想张口求情,教张石力一句话给堵了回去。
“老弟,这些年俺自认待你也不薄,你也为老哥想想,俺前头的没了,也单了好些年,是该再寻个重新把日子过下去。如今你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捏着俺的钱不还,教俺讨新媳妇的钱都没有,谁才可怜?”
葛有全听这样一腔话,再有理也是张不开口了。
瞅着人是铁了心要把钱拿回去,为着这些年的情谊,他东拼西凑的,只能咬着牙把银子还了张石力。
得了钱,张石力心头才算痛快了些,大着步子就去了。
人一走,崔翠兰便埋在了凳儿上哭开了。
“多蛮横的人呐~今朝你把家里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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