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没有被他知道自己在Vincent房中过夜,他这样说,自己说不定还会感动于他对自己的关心。
哪像现在,明显听出他字里行间对自己的戏谑,好像自己是一场闹剧主角,被他当成取笑的对象。
“Arlene。”
趁她走之前,汤逸臣意味深长地开口当起她在两性方面的导师。
“沙谨衍那么有钱,你和他在一起不要客气,尽量开口跟他要钱。
不要对他抱有少年时期的滤镜,你们在一起也有段日子,应该看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。
他们沙鸿福这个夏天营业额大涨,我却没看到他对你这个最大的幕后功臣有任何像样点的感谢。
他自己每天开着几百万、上千万的豪车,却让你开着Jenny不开的二手车,他怎么好意思?
像这种不体贴、没眼色、厚脸皮、脾气还差得要死的男人,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一点?”
“沙鸿福这个夏天的营业额涨不涨,不关我的事。”
因为段嘉玲坚决不承认有拿樱桃耳环给沙谨衍看过,他就改成暗暗套话,别以为她听不出来,聪明的她偏不上当。
“还有,别把我当成那些开口向你要钱的女人,用你应付那些女人的经验来向我提建议、教我怎么和男人相处。我和Vincent,我们有自己的相处方式。”
“OK,OK,是大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。”
汤逸臣端着酒杯举起双手,逗她玩似地认错。
段嘉玲没再多言,转身离开,脚步干脆有力。
来时忐忐忑忑,走时还算有气势。
当房门完全关上,坐在椅上的男人完全消失在门后,她的气势瞬间全无,往前走几步,靠墙停下,一手扶着冰冷的墙壁,另一手按住胸口这颗狂跳不止的心脏。
微微眯眼迎向舷窗外明亮刺眼的朝阳,脑中回荡着刚才与汤逸臣的对话,尤其是他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和意味深长的目光,让她越想越后怕,遍体生寒。
房中的汤逸臣也从椅上站起,端着酒杯走上阳台,在强烈的朝阳中眺望远处的维港海域和对岸的钢铁森林,意气风发地微笑:沙谨衍,偷偷摸摸和女人交往,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?
段嘉玲回到自己的单人客房,洗了个热水澡,用水流冲散一些内心的不安。
洗完出来,打开吹风机站着吹头发,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地板。
Eason哥那个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,但如果真的火冒三丈,她肯定看得出来。
奇怪的是,发现她和Vincent的关系以及她背刺汤家、让金宝阁蒙受巨大损失之后,他为什么没有自己之前想象中的那么生气?
只能说他有生气,但不多。
明明一周之后她就决定要……,却在最后关头被发现了。
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苍天饶过谁啊。
六点多,段嘉玲爬上床,将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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