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了下去,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睑吃东西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和Vincent的关系被他发现后,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无法再维持以往那种自然无虑的状态,每次与他目光交错,自己总会产生一种“老鼠被猫盯上”的压迫感和威胁感。
今晚这顿庆功宴,她更是吃得快要得精神分裂,一边要轻松愉快地说说笑笑,一边还要暗暗担心被他突然当众告发。
曾经的他们虽谈不上多么亲密,至少相处时不必这样刻意防备。
汤逸臣看出他们的兄妹关系正在被沙谨衍“改变”,他不乐意看到原本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局面失去控制,饭后给她发消息:[五分钟后到烧烤露台,我们谈一下。]
段嘉玲看到这条消息绷不住了,在心里大声咆哮:不是吧,又谈?!只是发现了我和Vincent在一起,又不是发现了我杀人放火,真以为自己掌握了我的生杀大权?!
稍后瞄准时机从养母身边开溜,来到烧烤露台。
夜灯下的汤逸臣笔挺地站在玻璃横栏边上,抱胸背对着她,影子斜斜长长地投映在露台的木质地板上。
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,回眸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。
段嘉玲被他难以捉摸的眼神看得脚步停顿一下,走到他身边站定,轻声问:“Eason哥,你又要和我谈什么?”
听出她话中的不耐烦,汤逸臣轻轻一笑,并不在意这点小事,开门见山地说:“我叫你出来是想和你说,我不会把你和沙谨衍的事告诉给爹哋,你面对我时不用那么战战兢兢。”
段嘉玲眼波微闪,反应没有汤逸臣预期中的那样高兴,相反,她只是淡淡地说:“谢谢Eason哥。”
“不过,”汤逸臣口风一转,“我希望你能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。”
“你要我和你里应外合,一起对付沙鸿福吗?”
段嘉玲依旧是那种淡淡的、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情绪波动的语气,像是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要求自己。
汤逸臣转身面对她,目光锐利如鹰隼,不容置疑地说:“没错。我不拐弯抹角地明白告诉你,你和沙谨衍怎么样,我不关心,也没兴趣棒打鸳鸯、拆散你们,我只关心金宝阁的销售业绩。你帮我对付沙鸿福,这并不耽误你和沙谨衍交往。你还可以将功补过,弥补之前对汤家犯下的过错。”
“我之前对汤家没有犯下过错。”十几年打辩论赛的经验,让段嘉玲不会轻易掉进他的语言陷阱,“另外,你太看得起我的能力和沙谨衍对我的信任度。”
“你不要妄自菲薄,你从小就是一个想做就可以做得很好的孩子。你也不需要自己动脑子,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。”
听听,他就差没有直接说出要把她当成棋子去摆布。
“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,我下周六再告诉你我的答案。”
“好,希望我能听到好消息。”
段嘉玲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,望向远处星光黯淡的夜空,平静的脸上有一种看破红尘的超然脱俗。
心神飘回过去,回到那个在赫尔辛基和沙谨衍分手的日子。
他说:“汤家父子一定会拿你当武器来攻击我。”
而她的回答是:“我不会听他们的话去伤害你。
段嘉玲开夜车,风尘仆仆地来到沙谨衍的浅水湾别墅。
从大门走到客厅,看见他手中握着击剑挥舞,剑尖划过空气,动作轻盈又有力量感,她驻足安静地观看。
那种看他挥剑时的悸动,久违地再次在心底涌动。
“你的眼睛快流口水了。”沙谨衍挥舞着击剑说道,“你从中学开始就是用这种想要把我吃掉的狼人眼神,视奸在场上比赛的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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