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有没有逞强。”
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,段嘉玲都能想象得出江彦此刻紧锁眉头,一脸凝重的表情。
以为江彦会继续追问更多细节,他却只言简意赅地说:“你好好照顾他。”
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,没有责备她一个字,又好像在这句话后面充满了对她的责备。
段嘉玲抚抚心口,吁一口如释重负的气:“我的天,我面对Jason怎么有种面对‘恶婆婆’的感觉?生怕没把他们家如珠如宝的老板给照顾好,惹得‘恶婆婆’动怒,家法伺候。”
而此时香港这边的江彦,心情受到十万点暴击!
老板的病情他瞒着别人也就算了,怎么能瞒着自己?自己可是追随他多年的心腹!老板把自己撒泡尿会冒几个泡泡都告诉他也不为过啊!
傍晚时分,段嘉玲从学校图书馆回到公寓,像个犯错的小学女生,主动向师兄禀告了这件事。
沙谨衍毫不意外之中掺了点意外:“我大概能料到Jason会从Jimmy那里猜到我频繁去赫尔辛基是为了什么,只是没料到他会去问你而不是直接来问我。”
段嘉玲很有自知之明地凉凉一呵:“我是个容易套话的小喽啰呗。撬开我的嘴,可比撬开你的嘴容易多了。”
她的语气自嘲中带点不服气,沙谨衍促狭地笑,搂过她的小蛮腰,把人带入怀中。
低下头,鼻尖碰着她的鼻尖,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,嗓音暧昧:“那让我也来试试撬开你的嘴有多容易?”
唇覆上她的唇,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牙关,长驱直入。
段嘉玲象征性地挣扎两下,就在他熟练的撩拨下软了腰肢。
几天后,飞机平稳落地赫尔辛基机场。
他们明晚就要飞回伦敦,因此这趟轻装简行,两人只带了一个行李箱。
都有点饿,想到庄园那边大概率也没什么吃的,就在机场附近的餐厅解决掉晚餐。
飞程不长,加上头等舱的舒适,他们不怎么累,慢腾腾地吃完晚餐,之前的些微倦意便一扫而空,精力完全恢复过来。
沙谨衍在手机上叫辆车子,载着他们前往郊外的莱利庄园。
车子驶离机场区域,穿越市区边缘,驶上郊外公路。
此时天色擦黑,只剩下地平线尽头一抹顽固的、深蓝近墨的余光。
车灯在夜色中射出两道笔直的光轨,公路两侧是大片大片高耸、静默的云杉林,树影在车灯下飞快向后掠过。
段嘉玲原本端正地靠坐在车座上,当连绵不绝的云杉林映入眼帘,她猛然心动,直起身凑近车窗,怀念地看着不断向后倒退的墨色森林,旧日片段在脑海中闪现,忽明忽暗,止不住地浮上心头。
沙谨衍偏头看她,嘴角微扬,笑意浮上眉梢,伸手搭上她的肩头。
段嘉玲回眸迎上他温柔的目光,唇边含笑,眼软如水。
他们什么都没说,但彼此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。
车子将他们放下,掉头又驶入夜色中。
段嘉玲深呼吸空气中湿润的草木味道,仰望眼前这座在漫天繁星映衬下显得格外宏伟的庄园,感慨万千:“我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,哭得那么伤心,那么决绝,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踏足这里。没想到,竟然还能回来。”
沙谨衍站在她身旁,侧过头,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侧脸上:“是我赶你走的,我负责带你回来。”
一手拉行李箱,一手牵着她的手,并肩走在通往别墅大门的小径上。
走进别墅,稍作休整后段嘉玲就坐不住了,兴致勃勃地说要在庄园里四处走走。
沙谨衍自然乐得奉陪,与她手牵手漫步在占地广阔的庄园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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