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解自己平时的表现,牵住珍珍的小手:“阿姨,珍珍我带着,你跟院长妈妈慢慢聊。”
肖春莲挑一下眉,真是又机灵又有眼色。
把珍珍交给她,自己再去找院长询问这丫头各方面的情况。
先问了最重要的事,她的出生时间。
孤儿嘛,她本也不指望会有。
没想到院长说有,在登记本上翻出她的出生时间。
肖春莲掏出诺基亚手机打给香港认识的大师,把小丫头的出生时间念给他听,让他算算她的命格怎么样?她最怕不小心带个扫把星回家。
办公室外的段小玲搂着珍珍,全身不受控制地发抖,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。她情绪太激动了,强烈预感自己就要离开孤儿院了!
肖春莲办好领养手续,从办公室出来:“阿玲,你跟我走吧。”
简简单单几个字,却像一簇火苗,照亮段小玲灰暗的世界。
随即,一股巨大的狂喜将她淹没,眼眶瞬间蓄满泪水,又哭又笑地大声说:“谢谢阿姨!谢谢阿姨!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!”
“记住你自己说的话,走吧。”
“阿姨,我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。”
“那你快点,我们在大门外的车上等你。”
“好!”
段小玲用力地应一声,以最快速度在孤儿院这片贫瘠的操场上奔跑,耳边的风声和脚下的沙沙声,混杂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。
风吹过,操场上扬起漫天黄褐色的尘雾。
干燥的黄土味道直冲进她的鼻腔,永远保留在她的记忆深处。
多年以后,每当她回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中艰辛又渴望的时光,鼻腔深处总会条件反射地弥漫出这种黄土味道。
怕她们等得不耐烦会开车走掉,她来不及细想,只把几件旧得泛白、打着补丁的衣服草草塞进唯一一个属于她的、破旧的布包里,提上,再以最快速度穿越操场,跑出孤儿院生锈的大铁门。
一辆威武的大黑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她开心地跑过去,胆怯又激动地敲敲车窗玻璃。
肖春莲在车里给她开门。
她迫不及待地钻进去,坐在软软的车座上,闻到一股从未闻过的皮革香气。
珍珍甜甜地对她笑。
她心头一暖,亲热地搂住珍珍。
“阿刚,开车吧。”
段小玲透过车窗,看着孤儿院那扇生锈的大铁门一点点在车后缩小、模糊,直至被街角的转弯吞没。
几年后,因为城市规划的调整,孤儿院迁去新址,这座破败的小学校园被拆掉,建起一栋栋崭新的楼盘。
这个她生命开始的地方,在她的记忆深处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,永生跟随着她,成为她生命底色的一部分,而她此生却再也无法回到这里凭吊。
那扇生锈的大铁门,那几排低矮的平房,那一间间年久失修的小学教室,那些奔跑在贫瘠操场上的小小身影,都只能存在于她的脑海中,成为一段只能回忆却无法触及的遥远往事。
2003年,香港与深圳之间的主要陆路口岸均已允许私家车全天通行,也就是说,可以从香港直接驾车进出深圳。
车子驶入香港的道路,繁华的摩登都市进入段小玲眼中,看得她眼花缭乱。
珍珍说也想看,她把珍珍抱到自己大腿上,两双眼睛久久地贴在玻璃上。
汤家在西贡清水湾的这
栋别墅,是汤金荣二婚时新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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