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妇连连摆手,听许栀和要买些器具,笑着说“这有何难”,带着她走到最近的乡庄,又主动将随身携带的菜篮供她使用。
采买完了需要的器皿,许栀和认真向好心的村妇道谢,后者当这是举手之劳,见她连声道谢,反倒先不好意思起来。
回到家中的时候日头已经偏中,许栀和将东西放在厨房,见陈允渡重新换了一身衣裳,心底短暂地闪过一丝纳闷,然后对他说:“你好了吗?”
陈允渡朝她颔首,“好了,趁着父母兄嫂不在,现在即可启程。”
许栀和多看了他一眼。这话说的,好似要趁着家中长辈不在偷偷私奔一样。
但细想下来,也没什么毛病。
两人离开的时候日光正好居于正中,一路上陈允渡照顾着她的速度,走得很慢。出了村落一段距离,许栀和回眸望去,只见连片的村落上炊烟袅袅,孩童的声音和犬吠声交织在一起。
等再远去,就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陈允渡将随行的水囊递给她,许栀和伸手接过,她喝了几口水,忽然抬头看着倾斜的日光。
他们站的这棵树已经不剩什么树叶,叶片稀稀疏疏缀在枝头,露出一个硕大的鸟窝,地上枯叶堆积,踩上去簌簌作响。
陈允渡看她唇色发白,道:“你在此歇息,我去村中借一辆驴板车。”
“不用,我没事,”许栀和将水囊盖好,“现在去借了驴车,待会儿还要回来还,太麻烦了。对了,你怎么突然换了一件衣裳?”
是为了更好的面貌启程?
许栀和不解。
陈允渡接过她递回来的水囊放在行囊中,听到她的疑问,笑了一下。
……
陈家中,出去了一个上午的陈母和崔福兰回到家中。
崔福兰正在和自己婆母小声地说着话,“娘,现在这个时候,小弟和弟妹估计已经启程了。说好不想他们,你可别伤心。”
陈母一路上被崔福兰念叨一路,她偏过头,哼了一声,“想什么想,我才不想呢。”
崔福兰看着婆母的反应,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笑意,“好好好,不想便不想吧……啊!”
陈母被她一惊一乍的反应弄得没了脾气,“又怎么了……”
话音未出口,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重新被围起来的草棚、新晒的干草、棚舍翻过的土地。
再往里面走去,厨房的桌面上放着一大个包袱,旁边还放着一套崭新的陶盆、碗筷,拆开包袱,里面放着几匹厚实的布料,正好用来制作冬衣。
崔福兰看了一圈布料颜色,数来刚好足够家中每人多添两件新衣裳。这些还算不上意外,旁边还有两包油纸包着的云片糕和糖酥,她扬了扬眉,“这应当是弟妹的意思。”
陈母不敢多看,她站在门口像是被人定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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