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繇丝毫没有因为被发现而慌张,“如果你多练练,你也可以。”
温述摇了摇头,拒绝道:“我不行,如果我掉下去会摔死,而且被发现会被惩罚。”
白繇歪了歪头,确认温述已经完全忘记了小时候被自己推上墙根,上下攀爬,来回奔跑的事。
真不公平,只有记得的人在受苦。
他几个跳跃轻灵落地,“话说,你在课上叫我老师,现在应该叫我学长。”
温述乖巧地叫了一声,脸上带着那种能让人轻易放松警惕的微笑。
三天之后,白繇成功让温述原来的室友知难而退,和温述成为室友,方便他更好完成监视任务。
也是从那天开始,温述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,不再每天中午都跑到湖边,可怜巴巴地躺草坪,而是选择在寝室柔软的床上午睡。
甚至有时白繇猛地推开寝室门,会做梦一样看见隔壁的美少年趴在自己床上翻书。
白繇故作镇定,问温述在看什么。
温述说他在看诗集,并用优美的声音给白繇念道:“我拿什么把你留下……
我给你贫穷的街道,
绝望的落日,
破败郊区的月亮……”
白繇抽走温述手上的诗集,问他实验报告交了没。
温述一脸慌张地爬起来,冲出门赶制报告。在这个银月高悬的夜晚,他说还不知道,当一切已成定局之际,他会狠狠嘲笑此时的自己。
他明明什么都不懂,却还妄想吟咏爱情。
白繇的任务进展神速,他和温述从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,到偶尔打个照面的关系,再到老师与学生的关系,不过花了短短几个月。
几个月后,温述缠着他跟他学爬树,要他教他从高处落地不会受伤的技巧,甚至让他教他柔道。
“其实你作为向导不用特地练这个。”
“可是明明你都会?”
“那是因为我是……”白繇及时住嘴。
向导身份只是假的,没有伪装针剂就会失效,但他拐带歪了一个正牌向导,那是真的。
学人精……
打小就这样,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,别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,别人有什么他就要什么,不让他学他就哭,不给他他也哭。
作为一个向导,白繇自己都是个半吊子,能教温述的实在有限,尤其是温述突破S级后,白繇已经无法再教他什么东西。他移植的精神域很脆弱,最多只能承受B级的精神强度,在温述实战抛金砖砸人的时候,他只能在旁边浇浇花。
教会徒弟,饿死师傅。
要是白佟知道他在干什么,估计会用精神力狠狠鞭笞他一通,质问他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。
为什么?
妈妈,你没看到这个小家伙还没有自保之力吗?他是一只柔软的兔子,要是让他这样回到那个虎狼盘踞的危险地带,他会被当作猎物撕碎的。
妈妈,你到底是恨温述多一点还是爱温述多一点,你到底想让我憎恶他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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