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择星看不到,他求的这个人正一瞬不瞬地注视他此刻慌乱无措的面庞,故意不表态,用这样的方式刺激惩罚他。
“别摘我的腺体,”谢择星哀求,“不要——”
“我要是想摘你的腺体,”男人终于开口,撤开了压在他腺体旁的手术刀,“昨夜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已经摘了。喝得烂醉还敢孤身回家,仗着自己是Alpha就肆无忌惮,还是因为要结婚了所以得意忘形?”
谢择星因为惊惧而痉挛,不断摇头,又一支镇静剂推进了他静脉里。
他无力再挣扎,手脚的约束带松开,只剩那条铁链。
男人帮他擦拭了掌间先前攥扯铁链磨出的血,涂了碘伏消毒,将他打横抱起。
没有Alpha会这样抱另一个Alpha,谢择星尽管厌恶不适,但推不开。
他被抱回了房间床上,很快沉重耷下眼皮。
脚步声逐渐远去,谢择星浑浑噩噩,强撑着不想又这么睡去。混沌的思绪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,却抓不住。
刚才那个男人提到黑市——海市不太平,一直传说存在地下腺体交易市场,但他还是觉得,对方或许是他认识的人。
他从前是医校生,毕业后在医院接受过两年规培,后来辞职转行,当年的同学、同事、朋友很多都是医生,如果说谁有可疑,他一时也没有头绪。
监视器前,男人沉默盯着画面里安静躺在床中,似已陷入昏睡中的谢择星。
良久,拿起那张被他蹂躏过无数遍的红色请柬,展开捋平,面无表情地撕碎。
镇静剂很快起了作用,谢择星最后合眼前,脑子里还在一个一个排除可疑的名单。
傅凛川的名字冒出来,立刻被他否定。
傅凛川是他大学室友,腺体外科医生。
他之前曾经邀请对方做伴郎,傅凛川工作太忙,在他婚礼前一天去了北方出差,要到周日才回,不可能是。
况且,那个人也一贯绅士温和,不会是这种偏执的疯子,不会。
第3章 他是一个魔鬼
海市第一医院,手术室。
傅凛川的橡胶手套沾了血,镊子夹起一片腺体碎片。
面前的Omega后颈被撞得血肉模糊,腺体破碎,甜腻的信息素裹着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,让人分外不适。
“止血钳。”他话音未落,有实习生踉跄着撞向无菌台。几个戴着抗干扰手环的Alpha实习生呼吸急促粗重喘气,最年轻的男孩瞳孔里已经泛起血丝。
“滚出去。”傅凛川面色冷峻,接过器械护士递来的止血钳夹住颈动脉裂口,示意一助,“注射双倍抑制剂。”
同时在进行骨科手术的老主任调侃他:“你还真是坐怀不乱,这个Omega突然发情,像你这样面不改色的Alpha我是头一次见。”
傅凛川的眉骨都没抬一下,手术刀划开粘连的淋巴组织:“是这些实习生基础抗干扰训练没过关。”
老主任公平道:“毕竟Omega在手术台上发情是小概率事件,谁也没想到嘛。”
傅凛川不再接话,瞳孔在显微镜后微微收缩,开始对碎成片的腺体进行精密缝合。
他的额头渗出细汗,手上动作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