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极稳。
手术室外传来隐约的动静,失控的Alpha正在用头撞击消防栓,被闻讯赶来的保安制服按在了墙上。
刚进来的胸外科医生说起亲眼目睹的这一幕,啧啧感叹。
“双极电凝。”
傅凛川忽然出声,器械护士立刻将东西递上。
血管、神经逐一缝合,腺体残片在镊尖逐渐拼合成形,心电监护仪平稳的滴声中,傅凛川剪断最后一根缝线,带血的剪刀落进托盘里:“护理记录加注,患者送隔离ICU.”
后续交给助手,傅凛川已经退开到一旁,扯下手术衣扔进回收口,露出被汗水浸透的深绿色刷手服。
“辛苦了,今天多亏了你。”身旁的巡回护士佩服道。Omega在手术台上发情是意料之外的状况,要不是傅凛川处变不惊从容完成手术,结果或许会是一场医疗事故。
傅凛川摘下手套,淡道:“下次术前检查做到位。”
十楼腺体外科护士站,值班的护士们正在闲聊天,说起急诊那边刚收了个车祸导致腺体严重损伤的Omega,好巧不巧地在手术台上发情,几个跟台学习的实习生受了影响,被主刀的傅凛川不留情面地赶出了手术室。
“发情期的Omega为什么要出门?”小护士不屑说,“这种人跟酒驾上路有什么区别?真是害人害己。”
护士们议论着发情期跑出家门的Omega,和他在手术室外失控被保安带走的Alpha,话题最后又回到傅凛川身上。
“傅老师果然不是一般人,听说上次门诊也有个Omega病人突然发情往他身上扑,他连表情都没变一下直接把人制服了,半点没受影响。”
嘻嘻哈哈的笑声中,电梯到这一层开门,换了身白大褂的傅凛川走出来,身后跟着几个蔫头耷脑的学生。
他是腺体外科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,长得也好,有刚来这的小护士总忍不住多偷看他几眼。
简单交代完事情,傅凛川转身先回了办公室。
里面只有一个主治医在,正在无聊翻杂志,听到进门来的脚步声对方抬头笑问他:“听说刚有Omega在手术台上发情,还影响了你带的学生?”
傅凛川随意“嗯”了声,走回自己办公桌,整理凌乱的桌面。
“所以说Omega就是很麻烦,”汪晟是个Beta,职级虽然比傅凛川低,年纪其实比他还大好几岁,嘴上是个没把门的,“你看这里写的,竟然异想天开腺体改造转A为O,这有什么研究的必要吗?哪个Alpha会想不开把自己变成Omega啊?”
傅凛川瞥了眼他手中杂志:“少看点这种国外三流期刊,博眼球的东西,小心看坏脑子。”
对方嬉笑道:“真有这技术,能不能给我改造出一个Alpha腺体,让我也尝一尝做Alpha的滋味。”
“腺体改造不等于变性。”
傅凛川只说了这一句不再理会他,收拾了东西,到点下班。
黑色suv在夜色里驶上出城高速,径直往海港方向去,一小时后停在了海边一处独栋的山野别墅外。
男人推门下车,走到门廊下,面容识别后房门应声打开。
别墅里空空荡荡的,光线黯淡,没有活人的气息。
他脱下外套走进书房,打开了监视器。
画面中的人还跟他早上离开前一样,蜷缩在床中,无声无息。他出门前送去的早餐和午餐维持原样放在床边桌上,没有任何被人碰过的迹象。
已经整整三天,谢择星不吃不喝,全靠吊营养液维持最基础的生存需求。
听到脚步声,谢择星的睫毛在眼罩后很缓慢地眨了一下,没有做出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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