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忧地注视他背影走远,抓了一把头发,神色懊恼:“我本来以为小悄跟择星在一起会是个好的选择,没想到弄成这样。”
“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你弟弟介绍给择星,”傅凛川的声音冷漠,“他们才认识不到半年就结婚,本来也够草率。”
傅凛川没有久坐,喝完这杯咖啡便说还有事要先走。
他的车停在街边,刚开车门,何悄追出来叫住他:“傅医生,你真的不知道择星哥去了哪里吗?”
傅凛川看向这个Omega,淡漠说:“不知道。”
何悄咬住唇,直觉不信。
其实从第一次谢择星带他来见这位傅医生送结婚请柬那时起,他就隐约察觉到对方对他的敌意。
当时在车上他和谢择星聊起备婚事宜,这位傅医生忽然按开车载音响打断他们,似乎很不想听。之后一起吃饭时对方那些有意无意的轻慢和冷淡,大抵也不是他的错觉,虽然他并不明白其中原因。
傅凛川没再理会他,冲付完账着急跟出来的徐寂点了点头,上车离开。
被这些事情耽搁,他今日回去又比平常晚了些。
从今天起,他将继续给谢择星注射第二轮信息素融合诱导剂。将晚餐送进房中时傅凛川口吻平淡地说起这件事,原本没什么反应的谢择星身体一僵,下意识地抗拒。
“害怕?”
傅凛川站在床边,倾身向靠坐于床头的谢择星,戴了手套的手指轻抚上他面颊,低声喃喃:“你只有被我绑在手术台上时,会稍微老实一点。”
谢择星撇开脸,对方凑近的吐息让他格外难受:“离我远点……”
傅凛川在他身侧微微顿了顿,感知到谢择星的抵触,后退开。
“还要做些准备。”
他若无其事地说。
傅凛川在床边坐下,拉过谢择星的手,先帮他将祛疤膏涂抹到手掌的那道伤疤上。
谢择星其实很反感,但不能拒绝。
傅凛川讨厌不完美,尤其这道疤,总会让他想起那天谢择星的极端过激行为,然后一直焦躁难安。
所以执意想要将它抚平。
谢择星忍着不适没有抽出手,下意识仰头视线朝下看,在有限视野里瞥见对方的动作,忽然意识到这个人似乎是个左撇子。他正用左手捏着棉签,仔细地将祛疤膏擦到自己掌心里抹开。
谢择星一直没有放弃过猜测这个人究竟是谁——男性Alpha,医生或者相关职业,这样的人他认识很多,哪怕缩小范围限定在腺体外科,因为是热门科室,他当年同届不同届的同学进这一科的人也不在少数,更别说他在学校附属医院规培那两年认识的熟或不熟的同事。
当中有没有人是左利手,他确实没有太大印象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傅凛川忽然抬眼。
隔着一层眼罩,他看不到谢择星眼里的那些猜疑,谢择星自然也不会看到他脸上凝住的冷沉。
谢择星自嘲:“我被蒙着眼睛,能看什么?”
“你先吃饭。”傅凛川没有多说,起身先去了实验室那边做准备。
谢择星根本没胃口,一想到一会儿又要被押上手术台注射那种融合诱导剂,他就条件反射式地胃痉挛,生理不适加上心理排斥,让他倍感煎熬。
最后也只是勉强吃了小半碗饭,他如果不主动吃那个男人会用更激烈的手段逼他吃下去,他实在不想再尝试。
傅凛川去而复返,目光扫了眼几乎没动过的晚餐,上前打横抱起了谢择星。
脚踝上的铁链垂下拖在地上发出刺耳刮擦声,谢择星十分抗拒:“我自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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