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到底将药剂注入,傅凛川盯着谢择星绷紧的面庞——腺体逐渐适应后诱导剂注射的痛感也随之降低,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一声不吭,唯有不自觉颤抖的唇泄露了那些过度紧张情绪。
“结束了,”抽出针头时傅凛川小声说,“最后一轮药剂注射也结束了,再休息两天就能进行手术。”
谢择星给不出反应,傅凛川又像之前那次那样问他:“你期待吗?”
被傅凛川的手指抚上唇瓣,谢择星战栗着,终于说:“期、待……”
傅凛川看着他这样惊惧害怕无条件顺从自己的模样,又莫名烦躁起来,解开了他手脚的束缚,将他抱起:“今天天气好,带你去上面晒太阳。”
谢择星一听到“晒太阳”这几个字便僵住了身体,傅凛川揭穿他、暴虐强迫侵犯他之前也说过这三个字,那些痛苦难堪的回忆像潮水一样疯狂涌来,几乎让他在一瞬间窒息溺毙。
傅凛川打定的主意却不会更改,抱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谢择星,坚持走上了楼梯。
他在花园中的秋千椅里将人放下,蹲下提醒始终很紧张的谢择星:“深呼吸,跟着我做。”
谢择星勉强自己按照傅凛川指示的节奏吸气再吐气,鼻尖嗅到海水的咸腥混着淡淡的草木清香,终于从喘不上气的窒息里挣脱出来,过分激荡的情绪也渐渐平复。
傅凛川说:“你之前花粉过敏,我把这里的花都拔了,不会再出现同样的问题,放轻松。”
谢择星姿势僵硬地坐在太阳下的秋千椅里,午后的阳光过分炽热,即便有眼罩遮挡依旧让他很难受,不停眨着眼睛,酸胀感直冲眼眶。
他已经不能适应阳光,适应这样清新自由的空气。
“要不要喝咖啡?”傅凛川问他。
谢择星怔怔的,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“要还是不要,”傅凛川沉声提醒他,“按你自己的心意选。”
好半晌,谢择星慢慢点了头。
傅凛川满意道:“想喝咖啡笑一个给我看,笑得好看才有奖励。”
谢择星的嘴唇缓慢动了动,却弯不上去,像已然忘记了笑这个动作要怎么做。
傅凛川目光凝着他:“不愿意做?”
“没,”谢择星下意识否认,怕他生气,慌张道,“没有,我做……”
他嘴角弧度艰难牵起,麻木的肌肉机械式堆叠,并不好看。
从前最爱笑的人现在却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得万分艰辛。
傅凛川看着,丝毫不觉得高兴:“笑得真不好看。”
谢择星的嘴角僵住,不知所措。
“坐着吧,我去帮你泡咖啡。”傅凛川站起来,叮嘱了这句,转身走回了别墅里。
谢择星喜欢喝奶味重的咖啡,傅凛川做了一杯拿铁,很有耐性地拉花。搁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,他目光瞥过去,来电显示是徐寂。
就这么须臾的分神,拉出的图案便歪了。
傅凛川皱了下眉,放下奶缸,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。
徐寂问他谢择星之前坏了的笔电在不在他这里:“他是不是托你拿去修?修好了吗?里面有他和小悄的婚照,小悄想把照片导过来。”
傅凛川看向窗外,谢择星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,挺直腰背坐在秋千椅里,两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。分明没有人在他身边,他却像被人彻底驯服了一般,不敢逾矩丝毫。
傅凛川轻眯起眼,一直没出声,电话那边的人叫他:“凛川?你有在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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