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拾起医疗垃圾,顺口跟他闲聊:“你的信息素味道,挺好闻的。”
谢择星的面色微变,他虽然贴着腺体贴,但进入易感状态后气味自腺体贴下泄出实属平常。这本没什么,只是过去的经历让他对被另一个Alpha称赞信息素味道好闻有些反应过敏,表现在脸上便也忘了藏住情绪。
李彦文注意到了,跟他道歉:“我无意冒犯,只是说实话而已。”
谢择星皱眉道:“Alpha之间信息素互相排斥,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的信息素好闻?”
他问得过于直白,如果换两个人或者换个语境,这样的对话其实称得上暧昧,但谢择星此刻受易感状态影响,并不十分理智,神情里的不理解也是真的。
李彦文看着他,静了一瞬,却问:“你跟傅医生,你们是旧情人关系吗?”
谢择星的眉蹙得愈紧。
李彦文解释:“我猜的,他之前坚持要去东部基地接应你们,我本来不知道是为什么,后来看到你才猜到了原因。他脖子上挂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,看起来很宝贝,我不是想窥探隐私,只是想确定一下。”
谢择星莫名其妙:“确定什么?”
“其实无论你们从前是什么关系都好,”李彦文说,“我只是想确定你们现在如果不是在交往中,我是不是可以追你?”
谢择星沉默下来,片刻后说:“我跟他没关系。但是你也放弃吧,我来这里只为了工作,没有任何除此以外的想法,绝无可能,无论是跟谁。”
半开的房门外,被领队绊住晚一步上来的傅凛川驻足,听着房中隐约传出的声音出神片刻,转身回去了隔壁房间。
之后谢择星体内的易感期潮热压下,终于放松下来。
第二天他也没再出门,到傍晚时继续注射了第二针,虽然易感期完全过去还需要三天,已经不再是困扰。
李彦文特地抽空回来宿舍楼帮忙,谢择星自己先已注射完毕,没再麻烦他。
李彦文很无奈:“你不会是被我昨天那番话吓到了,连朋友也不打算跟我做了吧?”
谢择星认真说:“你只要放弃那些想法,我们可以做朋友,否则不行。”
对方不甘心地问:“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谢择星斩钉截铁道。
“那位傅医生呢?”李彦文看着他的眼睛,“如果是他,有可能吗?”
谢择星眉目间的情绪不显:“我昨天说了绝无可能,无论是跟谁。”
对方叹气:“好吧。”
李彦文离开后,在外面探头探脑的艾伦进来,他这两天去行政办公室帮忙,忙到这会儿才回来,没想到会撞见这不尴不尬的一幕。
“这位李医生倒是挺直接的,”艾伦嘀咕,问谢择星,“你是不是特别招Alpha同类的那一类人啊?”
谢择星不想理他,艾伦自顾自地说道:“追过你的Alpha应该挺多的吧?看得出来。”
谢择星只觉得自己倒霉,他所有的不幸都是从“招Alpha同类”开始。
艾伦笑嘻嘻地举手表示自己对他绝对只是纯友谊,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,说笑几句后看到桌上拆开注射完毕的抑制剂又好奇问:“你这几天易感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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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择星随意“嗯”了声。
艾伦大大咧咧的,跟他一间房竟然完全没察觉,只是很奇怪:“你这抑制剂从哪里来的?我们刚到这里时我就去找医疗队要过抑制药片,他们说抑制药片和抑制剂之前都分配完了,要等到下一批物资送过来才有,还好我的易感期还在下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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