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对上,谢择星一愣,立刻坐直起身:“你醒了?”
牵动到趴睡了一晚又酸又麻的小腿肚,他的脸皱成一团。
傅凛川问:“你在这里守了一夜?”
谢择星伸手去按床头铃。
李彦文和昨夜的急救医生一起过来,再次为傅凛川做检查。
李彦文站在床尾观察他的状态,顺口调侃:“不错啊,昨天死里逃生,现在精神恢复得挺好。”
傅凛川没理他,跟另一医生沟通,他的情况其实没什么,但爆炸时腺体被割伤缝了几针,之后会有一个月左右的信息素沉睡期,需要特别注意。
傅凛川自己就是腺体外科专家,不需要别人跟他解释,自己给自己调整了用药,并无担忧。
之后他才问起昨天发生的事,李彦文快速说了一遍:“就是这样,你们俩运气还算不错,司机是最倒霉的,至于迪兰和他的保镖,我尽力救了,没救回来,他们倒下的位置离爆炸点太近了。”
李彦文只以为是哑炮突然爆炸导致的意外,有些唏嘘。
傅凛川靠坐在床头,沉着眼却不知在想什么。
谢择星注意到他的神色,小声道:“你多休息吧,别想那么多。”
听到李彦文说谢择星一开始也晕了过去,傅凛川伸手拉过他:“你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有没有做检查?”
“反正比你好,”谢择星抽回手,“你顾着你自己吧,少管我。”
傅凛川直直看着他:“我能不管你吗?”
“……我没让你管。”
谢择星的心情复杂,他其实有些生气,不想傅凛川这样拼了命地护住他为他受伤,但傅凛川心甘情愿做这些,他好像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指责。
被完全当做了空气的李彦文无奈插话:“我还没走呢,你们这些肉麻话能不能晚点再说?”
他提醒傅凛川:“迪兰的死是意外,但是他死之前腿上中了枪,当时在场的就你们俩,择星昨晚被人盘问了一个多小时,你现在醒了,他们估计很快会来找你。”
“不是意外,”傅凛川凉道,“是他自己找死。”
李彦文的话很快成真,他们这边没聊几句,行政办公室人员陪同基地负责人登门,名义上是看望死里逃生的傅凛川,实则为了追问迪兰的死因。
傅凛川很冷静地陈述昨日发生的事情,是迪兰的保镖在急救车底盘上安装了传感式炸弹,车点火后引擎震动触发了炸弹爆炸。
在这个地方突然遭遇哑炮爆炸或是被路边炸弹袭击实属平常,没有谁会去深究多想,迪兰打的或许就是这个主意。为了害谢择星,他甚至不惜拖其他不相干的人陪葬,但人算不如天算,司机提前发车,最后反而害死了他自己。
“他的保镖当时见到我心虚走远了,他过来观察情况,我质问他想做什么,争执间他被突然射过来的子弹击中腿部倒地,我有叫司机不要发动车但晚了一步,只来得及拉着择星跑开。”
傅凛川的话出口,除了谢择星,其他人无不面露惊诧。
负责人眉头紧锁:“你亲眼看到他的保镖安装炸弹吗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我看到他的保镖从车子下方出来,”傅凛川知道这些人不会信,面不改色地说,“你们可以再派人去爆炸现场仔细勘察,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爆炸应该不难查,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我也不清楚。”
负责人盯着他的眼睛:“那一枪是谁开的,你有没有看到?”
傅凛川漠然垂眼:“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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