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职责的勤劳工蚁。
远处传来了鸣笛声,有人拉开了封锁线,驱赶无关人员。
安蔓的心脏怦怦乱跳。
浓重的不安感担心化为铅块,沉甸甸地滑入胃部,肠胃一阵翻涌,几欲作呕。
楼底的血色让她浑身发抖,突然间呼吸变紧,空气又闷又热,但是视线却无法移开,仿佛被什么牵动着,死死地钉在楼底。
“嘘。”眼前忽然一暗,“不要看。”
有人站在身后,以环绕的姿态,从后面伸手盖住她的眼睛。然后微微用力,让安蔓靠在他肌肉柔软的胸口。
安蔓眼前漆黑,身体发颤。视野受限,听力和其它的感官更加活跃起来。她能够感觉到覆盖在脸上的手,温度炽热,修长有力。
他的身形十分高大,应该有健身的习惯,肌肉发达,心跳沉稳,身高足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,光是站在身后,就能将她整个身体覆盖,让人有种本能的抗拒感。
“被吓到了。”韶景荻的声音低低的,带着一点怜爱,“真可怜啊,公主。”
安蔓咬紧牙齿,定在原地几秒,刚想推开,手举起了一点,再次放下。
“我好害怕……”她发抖地开口,内心极为冷静地剖析。
这个跳楼的男人,畏罪自杀,死有余辜。她会感到恐惧,一方面是联想到上辈子的重病,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,只能奄奄一息的看着生命流逝的场景。另一方面是畏惧和这个男人一样,遵循原著的脚步踏上结局。
但这完全是无用、多余的害怕。
她已经改变了命运。
——不过,现在是个好机会。
“好可怕……”安蔓平静地放任了自己的恐惧。
她肌肉紧张,微微出汗,脸色煞白,一动不动地僵立原地。
“嘘,不用担心,小可怜。”韶景荻的声音充满怜爱,“休息一下吧。”
他捂着她的眼睛,按住肩膀,轻轻用力,让她一步步向后倒退,踩着柔软的地毯,绕过盆栽和矮桌。
安蔓闭眼,黑暗中小腿碰到了柔软的沙发,然后是另一个人的大腿,她顺着力度坐下,然后感觉到旁边韶景戈温热的身体。
随后右侧一软,韶景荻在旁边大剌剌坐下,将她按倒在膝盖上。接着另一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那是韶景戈的手,手指微冷,带着淡淡的凉意,堵着了楼下远远传来的警笛声、救护车警报声、和人群纷乱嘈杂的喧闹。
安蔓身体僵硬,心脏怦怦乱跳。
她的脸颊没有血色,展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状态,因为紧张出了一点汗,发尾微微潮湿,紧贴着白雪纤细的脖颈。
可能是害怕,因为刚刚的事受到刺激,所以安蔓并没有反抗,微微发抖着,皮肤敏感,碰到哪里,哪里就浮出鸡皮疙瘩,十分有意思。
韶景荻好奇地垂下眼睛,手下的身体受到了惊吓、很害怕,浑身战栗,心跳声随着肌肤贴近的地方一下下清晰跳动。脆弱而鲜活。
韶景荻总是容易迷上一些有意思的东西,有时候是死物,有时候是活物。比如家里养的小狗,崔英朗饲养的小猫,比如窗台上因为太过虚弱、被同批出生的兄弟挤下枝头的幼鸟。当他发现的时候,幼鸟跌在窗台饿了很久,声音已经很虚弱了,只能发出柔嫩的啾啾声。
但捧在手心的时候,还是能感觉到它清晰的心跳。幼小、鲜活、脆弱的生命,脆弱得只要一伸手,就能扼断它艰难挣扎、断断续续的呼吸,几乎让人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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