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景荻捧着它,用旧毛衣做了一个窝。给它喂水,水从鸟喙里淌了出来,喂小米,小米毫发无损地留在它的喙里。它什么也不吃,呼吸越来越弱,最后还是韶景戈当机立断,叫来了家庭医生,开车把它送去了宠物医院。
幼鸟在医生手里,状态渐渐好起来,慢慢开始进食,偶尔扑闪翅膀。可惜这种状态没有维持太久,它摔伤太严重,最后也没救回来。
韶景荻当时的感觉,和现在十分相似,有种好奇和不知所措感。这是他第一次对兄长以外的人感兴趣,从前的兴趣只局限于死物和非人的生物。
安蔓活蹦乱跳骗人,紧张躲避崔英朗的时候很有意思。这副恐惧害怕,蜷缩脆弱的姿态也很有趣。
韶景荻心跳微微加快,有些兴奋,弯了弯嘴角,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齿,手指轻轻抚摸安蔓的头顶,“她真漂亮,我喜欢她,哥哥。”
“你也喜欢,对吧?”
韶景戈的皮肤雪白,带着隐约不健康的气色,他得了流感,虽然已经痊愈,但是细看下,皮肤苍白的脸颊上浮着病态的红晕。
韶景戈笑了一下,他今天没有说一个字,所有话都由韶景荻代劳,但是从未反驳过一句。
——他们拥有同样的癖好,面对有趣的玩具,也应有同样的反应。
外面的声音渐渐止息,事件处理的很快,没有扩大影响。
有人清理了现场,将所有无关人士都清开,喧闹声平静许多,警笛声还在响,不过声音也低了下。
随着时间流逝,安蔓的呼吸声渐渐平静,心跳声也恢复正常,似乎终于意识到现状,开始微微挣扎。
韶景荻见她试图挣脱,估量了一下,松开手,低下头,笑眯眯地等待着她的反应。
安蔓睁开眼,发现自己枕在韶景戈的膝盖上。
兄弟俩一边一个,亲亲密密靠着她。
特别是韶景荻,靠的离她尤为近,脖子抻长,和她面贴着面,“还害怕吗?”
安蔓眼皮抖了抖,直起腰,想要后退一点。
结果身后正是韶景戈,对方伸出一只手,扶着她的肩膀,有意无意,正好拦住了她的退路。
“……”
韶景荻觉得她这样的表情也很有意思,安蔓像个冷漠、漂亮的洋娃娃——没有打扮,朴素版,但是这样也很好看。
他笑眯眯地看着安蔓,单手支着下巴,咧开嘴角,贴心安慰,“没关系,外面那个人是自己做的坏事,做贼心虚。”
“……”
前坏人.安蔓默了默。
如果那个老师按照正常程序走,最后会被开除,然后交给警察。在这种顶级学府被开除,丑闻会迅速传遍整个社交圈,即使受害者愿意原谅,不走法律程序,羞辱和丑闻也将伴随他一辈子,刻骨铭心。
如果走法律程序,可能还有牢狱之灾,他承受不住失去一切,被人唾弃的后果,选择了这个结局。
“你是应激了吗?难道从前遇到了什么事吗?”
韶景荻饶有兴致,看着她的表情问,“你又没有做什么坏事,不用担心,对不对?”
安蔓睫毛颤动了一下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说:“……我觉得现在的姿势,有点不太合适吧。”
韶景荻花了一会儿,才想起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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