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受。”
她无聊问题好多,然而言漱礼一句接一句,居然毫不敷衍地都回答了。
“火快灭了。”他冷酷地及时提醒,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,又忍不住问起这支莫名其妙被点燃的蜡烛,“谁生日。”
“没有谁生日。”李絮耸了耸肩,“但有值得庆祝的事。”
言漱礼目光微凝,声音没什么温度,“譬如。”
他们对视着。
李絮撩起眼皮瞧他,睫毛轻轻晃动,在眼下投射虚虚实实的微弱阴影,令人分不清其中掺杂几分真心假意。
低头轻飘飘吹灭蜡烛,她用餐叉挖了一小块带芒果的蛋糕,抬手喂到他唇边。
“譬如——”她稍稍拖长了尾调,脸上表情浅淡,惟有一对漆亮黑瞳仿若蕴藉夜野山雾,“祝我分手快乐?”
拥抱不知是如何开始的。
李絮被单手捞到岛台上,素净着脸,嘴唇水亮,沾湿了充满花香气的白兰地,看起来嫣红柔软,却又格格不入衔住一枚冶艳唇环。
她身上时时萦绕的那股苦凉惨绿的广藿玫瑰香略略淡了下去。取而代之的,是言漱礼用惯的皂感焚香。可是又与他的味道不尽相同。仿佛掺了一把湿淋淋化开的糖,揉杂费洛蒙的奇异香气。
言漱礼钳住她的脸,不露声色在她颈间嗅了嗅,手臂忍耐地箍紧,错觉自己抓住了一缕在暴雨夜出没的阁楼幽灵。
他高挺的鼻尖戳在她颊边,吐息温热,眼底幽深一片,不忘风度翩翩地事先征求同意,“要接吻吗。”
李絮侧了侧头,密匝匝的睫毛这次是真的扫在了他脸上。
“不了吧。”
呢喃的咬字携着她特有的风情,轻而低柔,连拒绝都讲得旖旎多情,“你吃了芒果,我会过敏。”
顿了顿,又很替他着想似的,接连抛出理由,“况且,你好不容易戒了酒。”
多么充分的借口。
令人不得不接受。
于是言漱礼的手很有风度地离开了她的脸颊,在她唇环边缘克制地揩了一下。坚硬的金属触感。比想象更温暖一些。
他将手撑在大理石边缘,居高临下瞥落一眼,又再讲了同一句话,“不想笑不用勉强笑。”
李絮眉眼弯弯,颊边挤出浅浅梨涡,笑得很靓,又很软。像她身上的丝裙,单薄得什么都遮不住。
“很难看吗。”
言漱礼平静而淡漠地注视着她,嗓音略微发哑,说,“很让人为难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在轻轻发抖。
澄黄灯光下,夜晚像黄油融化,彼此靠得这样近,一切都无所遁形。
溺在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里,李絮同时感到痛苦与软弱。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有没有意义,但是她已经失去其他选择,惟有主动环住言漱礼的脖子,仰头亲了亲他锋利的下颌。
“你那么聪明,不该有解不开的难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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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这样。
又是这么不管不顾、莽莽撞撞地往人眼底心口剐一刀。
言漱礼喉结滚了滚,一句话都没有再说,面对面将她揽住,没有给她第三次逃脱的机会。
夜被暴雨围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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