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启发,破天荒开了窍,不甘人后也给我找了个表嫂吧?”
李絮原本侧着身,屏息静气仔细在听。
乍闻这句,蓦然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眼神,假装若无其事地向窗外望去。
言漱礼抽空掠了她一眼,没搭理陈彧的试探,语气淡淡地拧转话题,“不是去意大利找人了吗,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“早上刚刚落地没多久。”陈彧干巴巴冷笑一声,“见鬼了,气都没喘匀,就被叫回去训了一顿。”
“所以。”言漱礼神情冷淡,轻踩油门驶出地面,“人呢。”
问得直接。
陈彧兀自沉默半晌,没接腔。
“没找着。”
再开口,他语调陡然低沉下去,透露出几分烦躁与自嘲,“匆匆忙忙飞了趟佛罗伦萨,结果她同学说她去了尼斯写生,让我别去打扰她,有什么事等她回来再说。还劝我冷静。冷静什么,我冷静得下来吗我。”
言漱礼没作声。
陈彧又自顾自接着道,“原本打算去尼斯碰碰运气,但想了想,总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劲,总感觉她是不是回国了。给霍敏思打电话问,你也知道这人平时有多不待见我,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,还平白无故挨她阴阳怪气一顿。完了昨天临上飞机,我想着找人查一查她航班信息,没想到她临期换了新护照,编号跟以前不一样,具体情况还得费点功夫才能确认。”
话中透露的信息,跟李絮掌握的差不多。
李絮没把那天晚上的录音发过去。
陈彧估计走得匆忙,没来得及查自己家的智能门锁和麓月府的出入记录,不知道自己被正正撞破了。
但他既然已经开始查她航班信息,距离知道她回国,也就是迟早的事。
再往后,就是酒店入住记录。
虽然李絮一直都是单独出入,可是言漱礼的助理昨晚去帮她收拾了行李,不知道最后会不会牵扯到他头上。
而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,言漱礼显然毫不在意。
“她既然躲你,就代表不想见。”言漱礼语调平而直,“你勉强找到她,又能做什么。”
“她单方面要跟我分手,不肯接我电话,也不肯回我消息。”陈彧有些激动,声调不自觉拔高些许,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谁通电话,又强行压低了下去,“…我跟她之间有些误会,得尽快跟她解释清楚。”
“什么误会。”言漱礼不紧不慢,语带机锋,“她提的分手,总不至于一个理由都不给你。”
似被戳到痛处。
陈彧诡异地安静了几秒。
随后,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,他语速缓慢,显得有些难以启齿,“去年,我和尚闳那群人去北海道滑雪。晚上派对,都喝醉了,昏了头……何雨曼人来疯,拿手机录了点东西,发在她的私密账号上。絮絮不知道怎么拿到了这段视频。”
“那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吗。”言漱礼冷得像一片薄刃,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,“你跟别人发生了关系,是既定事实。她接受不了,所以选择分手,动机、行为、逻辑都很清晰,没有任何不妥。男女朋友又不是法定夫妻,不需要签字也不需要财产分割,你们之间应该也没有经济上的纠葛,单方面口头通知解除关系就已经充分足够了,你还指望她给你什么反应?”
“那只是一次意外!我跟何雨曼什么都没有,我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!”陈彧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地,又再变得急躁起来,“我跟絮絮好不容易才在一起……两年多了,她是喜欢我的,不然她当初不会接受我,我不可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她分开。”
“是不是意外,是一次还是没完没了多少次,你自己的事,自己心里有数。我不关心,也不想评价。”言漱礼无波无澜,冷静得近乎冷酷,“你特意这个时候打给我,应该也不止是为了讲这些废话。”
空气凝滞半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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