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传来一记闷响,像是有什么砸在方向盘上。
沉默十余秒后,陈彧似乎终于下定决心,有些懊丧地压住呼吸,闷闷开了口,“哥,你能不能帮帮我?”
陈彧天之骄子,一路众星捧月长大,极少在人前服软示弱。即便是与他父亲争吵,也是针锋相对居多,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。
言漱礼却毫不意外,“帮你什么。”
“我怕我这边直接找人,动静不小心弄大了,我爸那边会有反应。我们这段时间本来就因为他那点破事搞得关系紧张,再来这么一出,让他知道了我跟絮絮的事,只会吵得更凶。我爷爷也不会同意我这么胡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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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彧话中有股挥之不去的烦闷,“再加上絮絮跟霍敏思关系好,霍敏思又跟我不对付,她那边要是有心藏人,我真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。可你不一样,哥。这对你而言,就是简简单单随手的事儿,你帮帮我,行吗?”
转向灯闪烁,车厢充斥机械而单调的声响。
兰博基尼出了麓月府,沿着荫凉辅路,平滑地汇入CBD主干道。
言漱礼一言不发,耐心等对面讲完,才不疾不徐简短回应,“我不喜欢做勉强别人的事。”
李絮闻言,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言漱礼下颌线清晰锋利,被昼间日光一照,衬得眉骨鼻梁更加立体,神情也更加冷峻。
看得人心烦意乱。
“当我求你,哥。”扬声器传出来的声音顿了顿,陈彧态度恳切而焦躁,越讲越觉口舌发苦,“你以后要怎么使唤我都行,要我做什么都行。我这几天翻来覆去一直想着这事,想得快疯了,我真的只想赶紧见到她。”
前方十字路口,绿灯熄灭,红灯倒计时。
兰博基尼缓缓刹停,斑马线上行人开始涌动,左左右右地晃,像起伏不定的浪。
“见到她以后呢。”言漱礼微微转过目光,“你打算怎么做。哄她,骗她,还是强迫她。她还会接受吗。”
一字一顿,恻恻生寒。
李絮与他视线倏然交汇,四目相对,像榫卯一样嵌了进去,谁都没有移开。
“我只想跟她解释清楚。”陈彧难得语塞,几乎有些狼狈,“…我对不起她,我认。但我真的接受不了就这么跟她分开,起码让我当面问个清楚死个明白吧。”
好漫长的一段沉默。
“别人已经做了选择,你不接受,又能怎么样。”
言漱礼面无表情将手指放到手机屏幕上,仿佛曾经自身习得教训,一句漫不经心的警醒。
“但既然你要死个明白。”他冷冷地掀了掀唇,“可以。那我帮你。”
通话被挂断了。
没有人再讲话。
车厢里保持着沉默。
斑马线上最后一拨人加快速度小跑经过。
钢琴曲的音量没有被重新调高,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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