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如同工蚁一般默契协作,元光霁将汤锅放在餐桌正?中?央,沉甸甸的砂锅落下,桌面都显得扎实了?些。
“我感觉我现在都快香入味了?!”陈亚文忍不住感叹道,一边给众人分发?着碗筷。
两个?砂锅锅盖同时掀开。
势均力敌的汤香和菜饭的饭香犹如太极一般相互对抗,原本就被这鲜香浸泡入味的几?人这会更是遭受了?直面冲击波。
咽了?咽口水,每个?人的第一动作都是拿起汤勺往小汤碗中?舀上?一大勺。
元光霁最后接过勺子,三两片厚实的咸肉并着两根鲜排进了?碗,最后一勺鲜汤对着满碗干料再次冲烫,激起层层香气。
好煎熬!
这砂锅的热度可不是开玩笑,虽然已经将这汤盛在碗中?晾凉,但那触手便让人躲之不及的温度叫人只能在边上?不断吹气,忍受这鲜香气息不断萦绕鼻间,却无法?入嘴的痛苦。
简棠还在边上?不断试探,拿起小勺舀了?一勺,又不断吹气,好半天才靠近嘴巴,试图喝上?一小口。
“好烫!”
尚未冷却的高温激得她一颤,勺里的汤水也跟着荡起波浪。
“我都说了?,要再等?等?才能喝呀。”
宋晚秋无奈苦笑,拿起勺子接过几?人的饭碗,往里慢悠悠地填入一碗咸肉菜饭,挖到最后,锅里的锅巴也已经出现。
她拿起饭勺从四周朝内不断轻铲,四面锅底成功分离后再用?力一翻,一整面金黄色的锅巴就这么翻转开来。
饭勺轻敲,砂锅底部的锅巴被敲成大小不一的碎片,被宋晚秋均匀的分到每人的饭晚上?。
“不行就先吃饭吧,饭凉得快一些。”
这建议一出,桌上?其他三人却都摇了?摇头。
这掺着金黄锅巴的咸肉菜饭并非是没?有吸引力。
只是与旁边那一锅熬煮快两个?小时的腌笃鲜比起来,大家还是更渴望先喝上?一口汤。
“菜饭虽然好,但是这第一口没?喝上?汤,最好的那个?味就尝不到了?。”
简棠怀着信念坚定说道,就是刚刚被狠狠一烫都没?能打消她那喝上?一口腌笃鲜的心。
就像一瓶三块的冰可乐,这第一口就得值二块八。
餐桌上?的第一口品菜至关重要,等?人吃到半饱后再尝到美味,也不免略打折扣。
好不容易等?到汤碗内温度略微降低,元光霁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勺喝上?一口,陈简两人一瞧,也迅速跟上?动作。
原来真的有鲜掉眉毛的鲜味!
这一勺鲜汤中?凝聚了?两小时的文火慢炖,也缝进了?山野的灵气。
元光霁闭上?双眼,整个?人已经沉浸在了?这份腌笃鲜里,乳白汤底并着金黄油脂在他的脑海里炸开。
不比其他人,元光霁自幼学?厨,跟着师傅也尝了?大江南北不少名厨名菜。
可这碗腌笃鲜中?的鲜味直达顶点,他若有若无地也能感受到自己舌尖味觉的松动。
元光霁曾经尝过的各类菜品中?,也唯有闽菜之中?的佛跳墙能带给他类似的鲜味体验。
但那佛跳墙是当地老字号酒楼中?久不露面的老派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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