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安静,也极不明显。若非她好似有些熟悉,便近乎要错过去。而那人好似很难过似的,落在她身畔视线也沉甸甸,莫名叫人心下也一沉。
……果真是今日被那人看了太多产生错觉了。
无奈一抬头,贺文茵便看见从府里头快步走出一个小丫头。
“属实是对不住,夫人近些日子里身子不大好。”行礼后,那小丫头递给她一张字条,不敢瞧她一般低语,
“还有……夫人邀国公夫人年后一叙。”
贺文茵道谢后接过小丫头手中字条,拆开一看。
字条上头是大夫人娟秀字迹:
[不知你为何忽而要问及我这事。兴庆伯府是东街西侧第五所院落,只是现下大抵已然人去楼空,没有你所寻之物。李氏一切安好。另……若你还愿意,你我年后可以约在聚香楼一叙话。]
“对哦,大夫人去那里送过姑娘庚贴,自是知晓在何处,只不过许久前的事了,姑娘竟还能想起来……只是姑娘何时寻的这位?”
不知何时凑了过来,月疏望着这字条,好奇发问。
“前日。”
而贺文茵只轻声如此回话,便垂眸将字条对折收回了衣袖。
随后愈发蹙眉,猛地一回头。
“姑娘?”
望一望那除去尘土外空无一物的地方,月疏疑惑道,
“那里没什么罢?姑娘怎得……”
“……大抵是我多心了。”
同样确认那里并没有人,狐疑摸一摸自己颈子处,确认并没有什么玩意,贺文茵方才犹豫着迟迟回头。
……可她总觉着,自那字条打开起,便有人在目光愈发发颤地看她。
好像是不想她打开,更不想她过去一样。
如是想着,摩挲一番手上字条,她再度缓缓望过去。
那里仍是只有一片静静的影子。
手中近乎要将那字条攥成一团,她深深吸气,再度上了马车,
“……我们过去罢。”
……
惦记着不能超了同那人约定好的时辰,又心下急切,贺文茵嘱咐车夫驾马驾得快了些,路上颠簸间,险些将自己咳死。
好容易到了地方,却发现那栋宅子已然只剩半拉院门,并着层次不齐院墙,瞧着便就是一片破烂砖瓦,难看极了。
瞧她难看面色,雨眠替她扬声问,“我们前来拜访这里主家,不知人在不在?”
“呦,姑娘,真不巧。”闻言,里头出来一人一擦脸上汗珠,
“这宅子的主家要搬迁了,又要换新东家,特寻了人重新休整一遍。这不,要全部拆了呢。”
然则,听完这话,贺文茵却好似并不怎么意外。
她只是恍惚着,在众人惊疑目光里不知从何寻到一条小道,熟练地飘忽绕到了堵十分不起眼的断墙附近。
——就好似被困在院墙里许久许久一般,已然闭着眼都对院里的东西牢记于心。
只觉着落在身上目光愈发难过,贺文茵犹豫一番,终是迟迟抚上了那堵断墙。
指尖搭上去的一瞬间,她近乎能感受到火焰灼烧过身体的灼热触感。
“……多谢伯爷仁慈罢!似你这般的毒妇,本该千刀万剐,永世不得超生才是!”
“无事的……姑娘。无事的。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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