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温和低低笑道,“不是你告诉下人,道说过上一个时辰再上年夜饭么?那……是想做什么,可否告诉我?”
只觉着周遭连空气都是烫的,贺文茵红脸不语。
……她折腾人之前,自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。现下把他弄成这番……衣冠不整,半遮半掩的模样,她当然也明白接下来是什么。
但她其实并没想好这个所谓“负责”的界限在哪里。仅仅是怒气上头,却又舍不得,心里乱,最终便一时冲动做了这事。
“……既然如此……”仿佛看透她所想,那人低笑着将脑袋埋到她颈间,祈求般来勾她指尖,
“我们一点点,一步步来,好不好?若是你不愿,我们就停。”
贺文茵艰难点点头。
似是懂她所想一般,谢澜抬手,熄掉了手边桌上的烛灯。
“……文茵。”
在一片昏暗里头,他哑下嗓音,闭眼去蹭眼前女孩,带着她指尖一同往下,低语,
“……先碰碰我。”
“好不好?”
……
……他的手指当真生得很长。
只觉着自己好像被什么玩意裹挟得轻飘飘,好像要变成一滩热乎乎的水就此化掉,贺文茵迷迷糊糊地想。
对方动作很轻很轻,好似是怕伤了她一般,连半分力也没有用。但偏生就是……叫她只觉着要化成水了。
只有痒意在骨头里连带着浑身一起发酥,近乎连身体都控制不住,只得瘫软在那人被她弄得湿淋淋的身上,轻喘着说不出半句话。
忽而,她感受到脖颈间一阵可怕的酥麻。
……!
他在做什么!
贺文茵软软迷蒙看过去。
意乱情迷间,她的衣裳自是被诱哄着解了个干干净净。只是仍有件外衫半漏不漏地在她坚持下仍披在她肩上,勉强遮着上头疤痕。
她也……紧紧挨在他身前。
这样他便看不到身前的痕迹了。
而方才,谢澜好似问了句什么后,吻吻她耳朵尖,将那衣裳轻轻解开,又将她轻柔托抱了起来。
只需他一低头,便能瞧见她的身子。
此刻,他正微微垂着眸子。
随后,静静地贴过来,挨个亲吻胸腹上头丑陋赤裸的疤痕。
……好痒。好奇怪。好难受。
“……不要……”
见此,贺文茵下意识便要伸手去遮他眼睛。但她手已然失了气力,只能软趴趴瘫在那里,任由他施为。
他已经看到了。
脑内只剩下这一个念头,她呆呆望着那人,一时间只得慌忙去将脸一点点埋起来,“不要……”
“……无事的,文茵。”
将怀中已然成了软软一团的她抱好,那人哑声哄着,唇齿愈发向下吻着那一连片直至腿心的,长长的疤。
她感受到他的指节与指腹带着近乎滚烫的热意,一遍遍摩挲着那几片坑坑洼洼的皮肉。他顺着细长的痕迹从头到尾一遍遍吻,叫她整个人不停激灵着打战。
凭空又打湿他怕椅子磕到她,垫在她身下的衣裳,和他分明的指节。
可对方的吻近乎没有任何情色的意味在里面。
他仅仅是一次又一次在上头流连着亲吻,抚摸。
好像这样一遍遍过去,他便能叫它们长好,能叫它回到它光洁如初的模样,动作里带着近乎祈求愧疚的爱意。
可她……却止不住地觉得痒。
……分明是舒服的。
可她为什么想掉眼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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