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缘生出一种极端的割裂感。
许行知举杯畅饮,酒水入肠,思绪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开阔,大面的蓝白色舞裙在天空中飞舞,他的心脏在缓慢却又激烈的跳动着。
“大人!”
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,所有人都做到了极致,只是那个可恶的家伙不知道喝了多少,不停的点头点头,最后磕在了案桌上,在脸上映出了好几道红印。
好在桌上的菜肴都已经吃的干干净净,书白和书画给他擦好脸,送进房间里好生休息。
美人们抱怨了一通,后续聊的更畅快的,是这一场曼妙舞蹈中,她们自己对自己的肯定,至于那个喝醉的家伙?谁管他哦。
书画看着醉到脸色通红的,不知东西的少爷,抱怨道:“我的小少爷,您也好好爱护爱护自己的身体,平日里也不嗜酒,今日怎么喝那么多,我就说,好好的一个府,要那么多女人在干嘛。”
许行知酡红的脸上露出一点点笑容,嘴里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,书白凑上前去,只零星听到几声‘慢些,要耐住性子’‘人民站起来’‘资本从头到脚,都流淌着肮脏的东西’等等,让人既听不懂,又忍不住想要多听一些。
最后在一声‘打得一拳开,免得百拳来’诈魂一般的呼喊声后,带着一点小小的鼾声,睡了过去。
许行知小醉了那么一日,又开始慢悠悠的过着小生活,在其他人都慢慢挪开视线后,暗地里铺下去的线,却是更快了。
只是还未等他动手,意外却比想象中的更先到来。
不知怎么回事,自从上次把张京角丢下马车后,他只在家里气了几日,就又气势汹汹的自己杀到许府来,表示要一个说法。
许行知关门避客,不愿意见人,他也总能像个小贼一样从墙上爬进来,然后恬不知耻的恶心人。
实在是不耐烦了,许行知直接把人给关房间,丢下一本论语在桌上:“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放你出来,别在这边给我闹幺蛾子,找你爹也没用。”
这位张少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,自然好一番闹腾,在里头敲门吵闹,大声嘶吼,只是谁也不理他,门窗都锁好了,他闹得再凶也无人理会,许行知带着书白、书画去外面溜达溜达,逛街买点吃食再回来。
只是还没走到闹市,就被前头的喧闹声给吸引了,许行知微微探头,还能看见前面金灿灿的‘黄家商铺’四个大字。
“这里头是怎么一回事?”
周遭一个吃完了全瓜的男人听到这个问句,当即热心的说道:“那个男的不长眼,干什么不好偷到黄家去了,当场被抓出来,打了个半死不说,两只手都废了。”
“这可是黄家商铺,咱普通人是随随便便能进去的吗,他这一脸穷酸样,还敢进去偷东西?活该被打死。”
许行知皱了皱眉,那人像是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,旁边的伙计用了全身的力气继续殴打。
在一声声的:“你还敢偷东西,服不服,服不服!”中,无力的男人却突然爆发嘶吼起来:“我没偷东西,那个珠串是我路过街上捡的。”
原本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店家抬手制止了伙计,冷笑一声,一脚提了过去,踩在他胸口上:“小偷都说自己的东西是捡的,但是用你的脑子想一想,就你这样的穷酸东西,会来这条街买东西?”
“这条街哪件物什不比你这贱命金贵。”
“大人,小民自知不配来这条街,是我闺女快要嫁人了,家里攒了很久的钱,就想买件漂亮点的帕子给她撑撑场子,这才到这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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