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不用等许行知问,他就开始眼含热泪的陈情:“大人,草民身为白家的旁支,虽从小才华出众,自诩有一肚子的锦绣华章,但终究不得家族厚爱。”
“每年科举,总会出现各种的意外,比如进考场后发现原先准备的吃食在家中,或是突然肚痛腹泻,或是半路上被人给撞到,撕扯了考证。”
“一次两次是意外,可五次六次,便也知道,到底是谁想要从中作梗了,心中愤愤之下,草民便走了歪路子。”
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,他涕泗横流的说道:“当时张家的小当家张元起找上我,说只需要我为他们家做事,呈上一些微不足道的消息,他自然不会亏待于我。”
“一步错步步错,只要干过一次脏事,之后就跑不了了,就算张家愿意网开一面,白家也不会放过我的,草民就这样一次次的突破底线,帮张元起做了不少脏活。”
“张元起生性谨慎,很多证据都被销毁了,但因为草民足够听话,陷入太深抽身不了,张家才慢慢让草民接触了更多事,草民也能在险处搜集了一些罪证。”
“郑家六十八口人,连门口的那只大黑狗都一个没留,杀人者是郑家自己养的玄衣卫,草民听他们的话行事,最后栽赃陷害给白家。”
“我这日日夜夜睡不着,就怕郑家的冤魂找上我,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,现在说出来,实在是过不了心里这关,再之,虽说白家这般糟践于我,但我终究是白家养大的。”
“最后说出这真相,也让郑家之人知道,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,以慰其在天之灵。”
许行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开口道:“白玉年,口说无凭,你有何证据?”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白玉年躬身,从怀里拿出一个翠绿的玉佩,只是最下边被磕了一个小角:“这个玉佩便是张家赠与我的信物,当初玄衣卫动手时,老太爷突然醒了,挣扎之际,从我腰间拽下了这枚玉佩,在床头磕了一个小角,周遭应当是有一小块青色的边料。”
“再之,老太爷临死之前用血字写下来的‘白’字,是我的笔迹,您若是不信,草民随时可以用清水示范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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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书房里还藏了些白家与郑家污龊的书信,这也是草民提前准备好放进去的,郑家灭门案发后,县衙就封锁了全部消息,这一桩桩一件件,都能说明一切的。”
“信口雌黄,要不是我亲眼所见,还不知道你有这张巧言令色之嘴。”原本安静的大堂后四排中,突然响起了一道嘶哑的声音。
还没等衙役把这等扰乱庭审秩序的人给轰出去,他就自己站了出来。
来人穿着灰色的粗布麻衣,佝偻着腰,低着头,头发散乱,看不清面容,一瘸一拐的跪在堂前,伏地跪拜:“大人,草民有冤。”
许行知眼帘微垂,开口道:“有何冤屈,从头说来。”
“回大人的话,草民原就腿脚不便,干不了其他的粗活,郑老太爷不嫌弃咱,收留草民在家中,做些倒夜香的活计。”
“倒夜香又不是什么好活,自然是在晚上,大伙都睡了之后再行动,当夜,我挑着两大坛夜香出门卖与他人,谁曾想,回来时,刚好在转角处看到一群黑衣人从后门离开。”
“他和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聊的很是开心,说……说这郑家挡了白家的道,就活该此般身死道消。”
话音刚落,满脸风霜的中年人立马用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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