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子情深我已经说腻歪了,再怎么样不至于吧,那么宝贝自己的儿子,干脆把人栓裤腰带上算了,现在好了吧,人死了,谁都不好过。”
“他都那么老了,肯定不能生了,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,花了那么多资源心血培养起来的继承人,说没就没了,搁你身上发不发疯,张家那么大的家业呢,就是不知道最后便宜谁了*。”
王二蹲在旁边,嚼着手里的大饼子,边开口道:“得了,这一两个月来来回回说的都是这玩意,你们说不腻我都听腻了,能不能搞点新鲜事,张家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我都不稀的听。”
“滚滚滚,你不爱听就别往这凑,听完还要在那装模做样的点评两句,显得你很能似的,下贱!”
“怎么说话的,嘴巴给我放干净点……”
说着说着,大伙又开始吵吵嚷嚷起来,路人也都见怪不怪的走过,这群没事又嘴碎的大老爷们,喝了点酒就上头,刚开始还有人凑热闹劝架,后来发现,一天吵个五六七八回,聊的还都是一件事,没意思极了,大伙也就随便了。
这事闹得如此之大,许行知自然得到了消息,他知道的甚至比黄家更早些。
张家虽然嚣张,但行事却颇为章法,他们直接派人找到一些无所事事,又比较熟悉异族聚居地的地痞流氓,进行威逼利诱,只要他能不引人注意,抓捕一个异族的杂血种,就能在他们那领十两银子。
要知道,在四柳州,寻常人家勤勤恳恳干个一年,到手可能也才这个数,不过抓个贱种,就能有这么丰厚的报酬,这便宜可真是不占白不占啊。
不知道这个大方的冤大头从哪里来的,地痞流氓们不可谓兴奋,趁着人没后悔,当然得赶紧动一动发财的小手,把人给搞过来,尤其是知道,各处有不少竞争者之外,行动更是迅速起来。
至于那些人说的要隐蔽,那就更不是事了,本就是无人在意的边角料,最多花上一点点小钱,连一块碎银都不要,那些人家都能主动把人给洗干净送上门来。
若不是那群人再三声明,一旦有人因此闹事,不仅十两银子拿不到,可能反倒会被教训,那么点铜板他们都不想出。
就是在这种多数人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的的暗流涌动中,张家抓捕异族的行程进行的十分顺利,也没有人会一直去关注他们人数的增减,一时倒是没有被发现。
人是贪得无厌的,当白花花的银子真的捏在了手里,就止不住想要更多,当人成了猪猡一样的资源,就起了争端。
从最开始出于意愿的‘买卖’,到后面的无故失踪,人越来越少时,事态变得不一样起来了。
与此同时,州府里,许行知正双眼无神的看着面前一整叠的文书,长吁短叹。
比起南新县,四柳州各种事务更多更广些,他上任的不算久,手底下自然没什么特别信重的心腹能够分担。
为了不出现被下面的人联手屏蔽,许行知也会花更多更长的时间去处理公务,东望角有混血种失踪一事,就夹杂在诸多事项之中,看起来完全不起眼的一条。
可许行知在看到之时,心中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。
如果只是一两个人失踪,下面决计不会上报到州府来,糊弄过去算了,可既然写在其中,又这般含糊其词,更像是不想惹人注意,又怕事情压不住,所以用春秋笔法一写,往上一告。
等到时候事情爆发出来,既可以理直气壮的说,自己也不太清楚事态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,当时是有往州府禀告的,只是并没有引起注意罢了,美美把锅一甩,啥事没有。
许行知对这种套路早就烂熟于心,最后还是不放心,圈出来让手里的情报部门去探查一番。
这一查,那些藏污纳垢的角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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