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昭厉声:“胡言乱语,我为何要这样做?你既说我杀人,又说我自残,哪样都说不过去。”
薛凝则说道:“你当然是为了给长孙郡守一个交代。”
“郡守请想,如若长孙恩身死,你第一个会怀疑谁?裴无忌?裴无忌看不顺眼是长孙昭,关长孙恩什么事?一个人死了,首先怀疑是仇家,又或者是利益相关。”
“长孙恩死了,谁最能得益?外人眼里,长孙郡守更疼惜兄长,不爱幺儿。可实则长孙昭是贵人寄养,只有长孙恩才是郡守真正血脉,且是唯一血脉。郡守表面上待长孙昭极好,可亲生儿子暗里自然更要紧些。”
“长孙昭善嫉,也是个不能容物的性子,他自然受不了。他不免心存杀意,他想除了这个弟
弟,使得长孙恩不能与他相争。”
“他行这件事,自然盘算着如何洗脱自己嫌疑。世家勋贵皆喜养门客死士,哪怕长孙恩死时他这个凶手有不在场证明,也不会使得他嫌疑少上半点,因为他可以令门客死士帮他杀人,况且他也不是第一次使唤旁人杀人了。”
“为了免得郡守怀疑,长孙昭就有了一个巧妙计划。”
“首先他混淆视听,篡改动机,说是凶手是冲着他长孙昭来的。而长孙恩却是遭池鱼之殃,意外被杀。”
其实长孙恩才是这场谋杀主菜,是一开始一定要死之人,是长孙昭锁定得的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。
长孙安对他已那般宠爱,可于长孙昭而言还远远不够!
他如贪婪毒蛇,什么都要占够,绝不允旁人分去半点。
而今薛凝将这些都扯出来,长孙昭面色煞白,终于忍不住厉声说道:“薛凝,你给我住口!父亲不可受此女蛊惑,她是裴无忌私下养的外室,自然是心心念念,想要替裴无忌除了我。她,是想要我们父子相残,她要谋我性命!”
长孙昭虽气急败坏,但说出的话倒也不假,薛凝确实是想要他死。
从薇娘、景婉,红绡,乃至于容兰。那些女娘都那般年轻,正值青春年华,本来有大好人生,以后有无限可能。
可花儿开得正好时,就被长孙昭生生掐下,扔入泥中,这样子的香消玉殒。而长孙昭还在那儿沾沾自喜,得意洋洋,自以为得计,一副以此为傲的样子。
薛凝当然不能放过他。
薛凝这样挑,当然也是想要长孙昭死。
长孙昭蓦然探手入怀中,取出短刃,对着薛凝。
刀锋间掠过了缕缕寒光,令人不觉为之而心悸。
可这时一片宽厚粗大的手掌按住了长孙昭的肩头,稍稍用力,长孙昭便觉得骨头疼。
是长孙安。
长孙安和气说道:“昭儿何必这样急切,让薛娘子说一说,听听又何妨?她若胡言乱语,又或者是说得没有道理,不待你如何,我便杀了她。”
然后长孙安手掌用了点儿力,长孙昭便手不住了。
叮咚一下,长孙安手中利刃便滚落于地。
长孙昭一颗心不断往下沉,他想起长孙昭生前说过的话,说长孙安这个阿父最宠的还是长孙恩这个亲儿子。
他如何能忍?
小时长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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