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雌君的外套坐在沙发上乖乖等他回家, 恢复记忆、要求“一切照旧”的圣阁下可不会。
他推开门。
灯光“啪嗒”一声亮了。
年轻的雄虫站在二楼的走廊上,他的神色很淡, 看上去有些出神,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听到楼下的动静,圣阁下挑了下眼尾, 漂亮的灿金色眼瞳在夜灯的照彻下显得格外摄虫心魄。
他蹙着眉,凶他:“去哪儿了?”
……好可爱。
怎么有虫连凶他的样子都这么可爱的。
心头微微发痒。
面上却老老实实:“加班。”
沉默。
难以言语的沉默。
像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, 又或者单纯是对这样的答案感到冒犯, 圣阁下眉梢微挑,唇角向下轻撇,声音很冷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?”
他反问:“加班?你?”
伊格里斯:“……”
坏了。
这个还真没什么底气反驳。
雄虫微笑了一下,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透着一股煞气, 问:“既然你说是加班,那你说说看, 你今晚都干了些什么?”
伊格里斯:“……”坦白说, 什么都没干。
毕竟他整个夜晚都光用来想某位圣阁下去了。
议员长心虚极了。
只是这一幕落到圣阁下眼里, 就成了某种猜想的印证。
诺厄垂眸, 长而密的眼睫落下层阴影,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反应,只是略微抬起下巴, 淡淡地道:“如果是因为我的存在, 让你感到别扭,你大可以直说。这里毕竟是你的家,没有让你为了避开我专程躲在外面加班的道理。”
本能的。
伊格里斯察觉到, 对方似乎不太高兴。
如果仅仅只是政治联姻的话,这种不快就显得很多余——说到底,同盟无论是足不出户,还是彻夜不归,只要不涉及到切实的利益,对他们双方其实都没多大关系。
他看着他。
因为灯光和角度,伊格里斯只能隐约看见圣阁下静谧的半张侧脸,自下而上的仰望让他看起来又冷又酷,像是半个身子都浸在阴影里的黑猫。
毛发悄悄炸起,金色眼瞳圆而亮。
看起来……很不好惹。
心底的某种欲望却开始蠢蠢欲动。
伊格里斯停顿一瞬,不假思索打断对方没多少情绪的表述,直截了当:“因为在想你。”
圣阁下微微睁大了眼,像是没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,后知后觉地:“……什么?”
距离大门不到半米的客厅地板上,黑发的议员长稍稍抬眸,目光温和的与他对视,坦白道:“在想,你睡在维洛里亚家会不会适应,卢西安能不能照顾好你,你会待多久,什么时候才肯回来。”
“我以为你今晚要睡在维洛里亚家,整个晚上加班都在想这些,所以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不是为了躲你。”
他看着他,语气肯定,又带着点儿懊恼:“早知道你说的是这个家,我就旷班回来了。”
柔和的灯光下,年轻的议员长不急不缓,将晚归的理由娓娓道来。
“……”
意识到对方话中隐含的深层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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