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的,圣阁下眼底的冷意淡了淡,心头的不快微妙地被抚平。
“……哦。”
顿了顿,又是想起了什么,眉心微蹙,有点凶地警告他:“你不准旷班。”
伊格里斯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
事实上,年轻的议员长先生很轻地挑了下眉,假装没有听见最后那句话,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。
“总之,没有提前向你报备我的动向是我的错。以后不管是加班,还是什么其他的行程,我都会像以前那样,提前跟你报备,可以吗?”语气温柔且耐心。
眼见着对方一反往常的体贴、讲道理,绕是冷淡出尘的圣阁下,这会儿也说不出半句凶恶的话来。
只能是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看起来竟有点儿微妙的乖顺。
伊格里斯只瞥了一眼,就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。
心里微微发痒,面上却是不动声色,自然地又挑起了几个星际当下的时政新闻,半是闲聊,半是讨论,言语间随意坦然,俨然和他们刚结婚那会儿没什么两样。
等诺厄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们已经坐在沙发上,一本正经地聊了好一会儿了。
圣阁下:“……”
总觉得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
他瞥了眼跟前的雌虫。
后者目光大方又坦荡,似乎不觉得合法夫夫一起靠在沙发上闲聊有什么不对,最多也就是距离近了一点,语气温柔了一点,氛围稍显温馨暧昧了一点。
但对于已婚虫士而言,这些显然都不是什么值得额外指出的东西。
诺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
习惯了针锋相对,又或者是在对方胡闹妄为的时候冷脸训斥,眼下冷不丁对上议员长温和、耐心又认真的一面,年轻的圣阁下只觉得无所适从,训斥也不是,冷淡也不是,坦率接受更不是。
怎么办?
好在伊格里斯似乎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。
见圣阁下面露迟疑,议员长适时地结束了话题,体贴地道:“时间不早了,今天就先聊到这吧,剩下的部分我们明天再讨论,就不打扰雄主你休息了。”
说完,也不多拖延,起身,笑了一下,坦荡道:“晚安。”
“……晚安。”
互相道完晚安。
议员长脱下外套,随意地搭在小臂上,起身回房洗澡。
主卧里。
年轻的圣阁下重新躺回到床上,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出神。
头疼.jpg
不可否认,他在最初决定失忆时,的确存了利用失忆后的自己去影响议员长的想法——毕竟真心只能用真心换,他拿不出、也做不到的事情,只能委托给十年前的自己。
他只是没有想到,十年前的自己会做得这么好。
好到轻而易举,无可挑剔,连带着恢复记忆之前,都不忘坑自己一把,再玩一场我算计我自己。
他想起自己在恢复记忆之前,特意拍下的那一系列视频。
从日常饮食、娱乐,到正儿八经地办公、出差前后的接送,乃至于私下里某些不可描述的特别小视频……
诺厄不是笨蛋,加上他本来就没有失去失忆期间的记忆,当然不会迟钝到连雌君不算隐晦的示好都看不出来,之所以顺应对方的话不深究,也只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拒绝?
截止到今天,议员长都没有直接表明心意的意思,这时候突然拒绝,只会让他们如今的相处氛围变得更加尴尬。
至于答应……
都到这个地步了,要他说对自己的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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