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这句话后,崔遗琅便起身走进内室,徒留薛平津一人呆立在原地?,他站起来,对崔遗琅的背影大喊: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我不明?白。”
“你应该多读一点书。”
房里传来这样简单的一句话。
薛平津忽然明?白为什么哥哥会对如?意那么执着?。
在遇到如?意之前,他和?哥哥一样也都浑浑噩噩地?在世上苟活享乐,只是和?如?意相?处的那么几?天,他感觉自己的灵台被拂去灰尘一样,开始慢慢变得清明?起来,他第一次学会独立思考,这样很困难,但他开始真切地?感受到自我的存在,而从前的他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?。
功名爵禄,朱轮华毂,这世上没几?个人能够全然看破,所有人都在腐朽堕落,只有他,只有他永远不肯低头,永远斗志昂扬。
“豪华去后行人绝,箫筝不响歌喉咽。雄剑无?威光彩沉,宝琴零落金星灭。
玉阶寂寞坠秋露,月照当时歌舞处。当时歌舞人不回,化为今日西陵灰。”【1】
夜天如?水,薛平津隐约能听到传来歌女的唱词。
他的心?彻底乱了。
“哗——哗——”
崔遗琅在浴房洗澡,薛平津努力地?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,在确认对方不会立刻出来后,他把老鸨给的那个小?瓷瓶拿出来。
在回家之前,他抛的铜币上面显示的是字。
感动归感动,但这觉还是非睡不可。
这几?天两个人共同生活下来,薛平津发现崔遗琅有个习惯,他喜欢睡觉前饮用一大碗热牛乳。
不过似乎是因为他和?哥哥曾经?在茶水里下药的经?历,崔遗琅一直对他很警惕,从来不喝他递过来的水,每次饮用茶水前都会洗茶具,甚至每天买来的牛乳都会锁在橱柜里,以防薛平津做手脚。
但薛平津还是想出个主意,他走到厨房那个煮牛奶的小?瓦罐前,掀开盖子,把瓷瓶里的药都涂在盖子上。
崔遗琅会把瓦罐过一道水再把牛乳倒进去,但他一般不会洗盖子,到时候,这药便会神?不知鬼不觉地?渗入牛乳里。
一想到自己阴谋得逞,薛平津控制不住地?窃笑,不小?心?手一抖,大半瓶药汁都倒在盖子上,他心?里一惊:老鸨说过不能用太多。
他刚想处理,忽而听到浴房的水声停止,急忙把东西都物归原位,回到卧房装作是找中衣。
下一刻,崔遗琅浑身水汽地?从浴房出来:“我洗好了,你去洗吧。”
“嗯,好的。”
因为心?虚,薛平津抱着?中衣就冲进浴房里,没敢抬眼看崔遗琅的眼睛。
崔遗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,他和?往常一样,先用清水冲了下瓦罐,把橱柜里锁的牛乳端出来,倒进瓦罐里煮沸。
等待的过程中,崔遗琅慢条斯理地?用干棉帕把头发一缕一缕地?绞干,差不多牛乳煮好后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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