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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轻的一声,将皇帝心中不明的滋味搅得粉碎,皇帝心内又被勾起恨火与怒火,想慕晚哪来的脸面,唤这一声“疏临”。

他的表兄,才学高超,品性高洁,本是世人眼中的皎皎明月,却因为的慕晚纠缠欺骗,被世人在茶余饭后议论笑话,表兄这生唯一的污点,就是娶了慕晚,这件事,慕晚是主谋,而他,算是帮凶。

皇帝越想越是气恨,恨不得将慕晚用力摇醒,不许她口中从此再说出“谢疏临”三个字,不许她再玷污谢疏临。

昏迷中的慕晚,似是感知到了他的怒气,在喃喃了那一声后,许久都未再呢喃,只是更加亲密地依偎在他身前,双手紧搂着他腰,将头贴在他心口处,似是莬丝浮枝,在寻找这世间最后的依靠。

叶兰拿药回来时,就正见到这样一幅情景,慕夫人阖眼依偎在圣上身上,不知是睡是醒,而圣上……将慕夫人欺凌得身上青紫、意识昏迷的圣上,令慕夫人在世人眼里“死去”、将慕夫人囚在密室的圣上,之前还连件衣裳都不肯给慕夫人穿的圣上,竟没有暴虐地将慕夫人推开,圣上就静静地坐在榻边,身体一动不动,因榻旁烛光微曳,面上光影游移不定。

叶兰垂下眼帘,上前屈膝一福,向圣上禀报道:“奴婢将药拿回来了,请陛下允许奴婢为夫人上药。”

但听圣上道:“将药放下吧,今晚你不必在这儿了。”

叶兰“是”了一声,将药瓶银签等放在榻畔的石几上。边躬身退出去时,叶兰边在心中猜想,圣上是不是要亲自为慕夫人上药,她希望是如此,心善地希望慕夫人早日伤愈,少受些苦楚。

退至镂月坞外时,叶兰见陈总管正守在坞外,叶兰向陈总管禀报了石室中事,陈总管在听到她说圣上关心夫人伤势时,忧沉的神色本来微缓了缓,可没一会儿后,又被更深的忧色笼罩。

叶兰忐忑不语,在陈总管令她自去休息后,就赶紧朝陈总管福了福身,退下去了。深沉夜幕下,陈祯独守空庭,暗暗地叹了口气,谢家那边,有圣上的眼线盯着,谢疏临谢大人这会儿,还在沛江附近拼命寻找呢,谢大人寻妻决心极坚,像要么生要见人,要么死要见尸,否则即使全天下人都同他说慕晚死了,他也不肯放弃寻找,绝不罢休。

石室中,皇帝将抱在他身上的慕晚放回到榻上,在她迷糊地还想朝他这热源伸手时,将被子拢盖在了她的身上。有了温度,慕晚便对他不再执着,安分地睡躺在被下,皇帝将后半被子掀起了些,去解慕晚的下裙,查看她的伤处。

石室阴冷,慕晚病中畏寒,在直接接触到阴寒的空气后,就不由将暴露在外的双腿并拢取暖。皇帝无法,只得除靴坐上榻,用膝盖压着慕晚下半身,不许她并紧,用银签子从药瓶里挑出清凉止淤的药膏,涂在慕晚腿上青紫的伤处。

皇帝昨日怒火攻心,只是一味胡乱泄恨,也不知自己究竟做到什么地步,这时方才细细看清楚,才知自己昨日动作有多暴虐。

从前以为慕晚是个温良的女子,是他的好表嫂时,皇帝曾想哄她为他治疗隐疾,曾想着某日到那一步时,他定要体贴温柔,至少在她那里,不要输过谢疏临,哪想到真到那一日那一步时,会是那样的情景。

哪里想到,慕晚竟是那蛇蝎女子,心中恨意上涌时,皇帝差点将手中白瓷药瓶捏碎。

他此时给慕晚上药,自然不是因为怜惜慕晚,只是不希望慕晚胡乱病死,他还要好好地报复折磨慕晚,在那之前,慕晚的身体不可以垮掉,就像对待一只还要用的瓷瓶,在他最终要将它掷毁前,这只瓷瓶不可以碎裂。

那些青紫伤处,用银签子挑药膏涂抹就是了,但对那里,银签子就不太适用了。皇帝想了想,用手指挑了药膏为慕晚涂伤,即使他的手因练武覆有薄茧,也比银签子要柔软些,不会因看不清楚而进一步误伤她。

因慕晚畏寒地总想将身子都蜷缩在温暖的被子下,在她起先有所挣动时,皇帝也未放在放在心上,仍是为她涂抹药膏。

然而挣扎越来越用力,不像是一个昏迷中无意识的人,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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